天地之泽;岁月悠悠,百姓农桑常祈风雨之调。今时运乖舛,旱魃肆虐,大地焦枯,田亩龟裂。禾苗垂首于烈阳之下,河溪干涸于炽热之中。农人心焦,商贾意沮,万民之生计,岌岌可危;社稷之根基,摇摇欲坠。
忆往昔,尊神司掌水府,威德广被。兴云则云雾漫天,布雨则甘霖普降。江河湖海,皆听号令;水族万类,咸受庇佑。彼时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百姓安居乐业,四海清平祥和。实乃尊神之功,万民感恩戴德。
今苍生蒙难,旱情紧迫,信士忧心如焚,特虔诚设祭,匍匐于尊神座前,恳请尊神大发慈悲,怜悯众生之苦。速起风云,广施霖雨,润泽干涸之大地,复苏枯萎之草木。使禾苗茁壮,重焕生机;让溪流潺潺,再复灵动。解万民于倒悬,救苍生之劫难。
信士等亦深知,天地有其定数,阴阳自有平衡。然苍生苦难,亟待救援。若蒙尊神施雨,泽被四方,信士等愿率乡邻,修葺龙王庙宇,重塑尊神金身。四时供奉,香火不断;春秋祭祀,礼拜虔诚。以报尊神之恩德,表万民之敬意。
伏望尊神灵鉴,垂听祷告。速降甘霖,解此旱灾。则浔阳幸甚,百姓幸甚。
尚飨!
祭神大典进行的异常顺利,百姓满怀希望地散去,龙王神像也请回了旁边龙头山上的龙王庙内。
龙王庙侧殿内,浔阳知县李宗翰与新任庙祝李余相对而坐。
李宗翰喝了口茶,见得庙里执役都已退下,干咳了一声,便缓缓拱手:“族叔。”
“不敢。”李余笑着拱手:“方才不过是为说服大人之权宜之策,大人还是唤我李庙祝吧。”
见得李余如此识趣,李宗翰也松了口气,不管眼前这到底是真庙祝还是假庙祝,若真让他这堂堂知县,唤一及冠少年为叔,那颜面何在?
“好。”李宗翰微微颔首,道:“李庙祝继任,本该及时举办盛大升座之仪,供百姓官绅恭贺。”
“不过,如今大旱三月,百姓惶然;待旱情缓解,本官必将召集全县,为庙祝升座大贺。”
闻言,李余含笑点头:“正该如此。如今大旱未解,本座身为龙王庙祝,也无颜承受浔阳百姓升座之礼。”
李宗翰道:“浔阳大旱,百姓渴求龙王爷早日降雨;如今祭神大典已成,不知龙王爷可有神谕,何时降雨?”
“龙王爷神谕:今夜,必然降雨。”李余朝着主殿之处,微微拱手,淡声道。
瞧着李余那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