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粒在掌心突然躁动起来。
艾丽西亚蹲在中心祭坛的废墟旁,指尖刚触碰到那堆金沙——沙语者消散时融入她银鸟项链的沙魂代言人能量,此刻竟像活过来般,顺着指缝爬上手背,在腕间凝成面巴掌大的小镜子。
镜面不是平滑的,而是由无数细小的沙粒组成,边缘泛着淡淡的金光,像被夕阳吻过的沙漠。
“这是”她屏住呼吸,银鸟项链的蓝光与沙镜产生共鸣,镜面突然泛起涟漪,像投入石子的湖面。
陆沉和陈宇正在清理神殿的碎石,听到动静回头看来。陈宇的重机枪刚扫断根摇摇欲坠的石柱,此刻正用袖子擦汗:“这玩意儿哪儿冒出来的?看着比苏晴的平板还先进。”
沙镜的涟漪突然定格。
画面里出现片熟悉的胡杨林,正是艾丽西亚小时候和父母居住的地方。年轻的父亲穿着守沙人祭司袍,正用骨刀在树干上刻着银鸟图腾,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他宽厚的肩膀上,刀疤纵横的手却异常温柔。
“阿爸”艾丽西亚的声音发颤,镜面里的父亲比记忆中年轻许多,鬓角还没有白发,“你在刻守护阵吗?”
画面里的父亲突然回头,笑得露出颗小虎牙——和艾丽西亚现在的笑容一模一样。他举起手里的骨笛晃了晃,笛身上的安魂曲图腾闪着微光:“等刻完这个,就教你吹完整的安魂曲。”
温暖的画面只持续了三秒。
胡杨林突然燃起大火,黑紫色的火焰舔舐着树干,银鸟图腾在火中扭曲成痛苦的形状。威廉姆斯的身影从火焰中走出,那时的他还没有机械臂,左臂缠着渗血的绷带,手里捏着颗跳动的黑色骨核。
“守沙人祭司,考虑得怎么样了?”威廉姆斯的声音带着少年人的阴鸷,将骨核扔在父亲脚边,“成为宿主,或者看着你女儿变成沙骸兽的养料。”
艾丽西亚的指甲猛地掐进掌心。
画面里的父亲缓缓站起,挡在身后的小木屋前——她知道那里面藏着年幼的自己,正抱着母亲留下的银鸟项链发抖。父亲的手按在腰间的骨刀上,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骨核是大漠的毒瘤,我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很好。”威廉姆斯拍了拍手,两个s部落的战士从火焰中拖出根锈迹斑斑的铁架,上面缠绕着滚烫的沙晶链,链节碰撞时发出刺耳的响声,“我喜欢硬骨头,嚼起来才有劲。”
接下来的画面让艾丽西亚浑身冰冷。
父亲被按在铁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