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晶链像活蛇般缠上他的四肢,高温让他的皮肤瞬间起泡。但他死死咬着牙,连闷哼都没有,只是用尽全力扭头,朝着小木屋的方向喊:“艾丽西亚!别出来!记住安魂曲的最后一段!”
威廉姆斯突然一脚踹在父亲胸口,骨刀从鞘中飞出,插在小木屋门前:“让她看着!我要让她知道,反抗我的下场!”
他弯腰抓起把沙晶,在掌心搓成滚烫的沙粒,猛地灌进父亲的嘴里。
“呃——!”
父亲的身体剧烈抽搐,喉咙里发出撕心裂肺的呜咽,沙晶在体内灼烧的痛苦让他青筋暴起,却始终没有松口求饶。威廉姆斯狞笑着,又抓起更多的沙晶,这次不是灌进嘴里,而是一点点浇在他的手臂上。
沙晶遇血即燃,父亲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露出森白的骨头。但他的另一只手还在挣扎,指尖在滚烫的沙地上疯狂刻画着什么。
“阿爸!”艾丽西亚的眼泪砸在沙镜上,镜面的涟漪剧烈晃动,“别刻了!求你了!”
画面里的父亲像是听到了她的声音,突然抬起头,烧焦的脸上露出抹温柔的笑,和记忆中无数次哄她睡觉时的笑容一模一样。他的指尖终于刻完最后一笔,然后无力地垂落——沙地上,一个歪歪扭扭的银鸟图腾旁边,刻着三个更小的字:救女儿。
“他到死都在想着你。”威廉姆斯拔出父亲腰间的骨笛,在他眼前晃了晃,“可惜啊,这安魂曲,他再也教不了你了。”
父亲的眼睛死死盯着骨笛,突然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从喉咙里挤出句话:“沙魂之种”
话音未落,他的身体突然炸开,化作无数金色的沙粒,在威廉姆斯惊愕的目光中,部分沙粒穿透火焰,钻进了小木屋的缝隙——那是父亲最后的力量,在保护年幼的她。
沙镜的画面到这里戛然而止,沙粒重新散成金沙,落回艾丽西亚的掌心。
整个神殿一片死寂。
陈宇的重机枪“哐当”掉在地上,他别过头,肩膀剧烈颤抖——没人能对这样的画面无动于衷,尤其是看到一个父亲用生命写下的牵挂。陆沉走到艾丽西亚身边,想安慰她,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被堵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艾丽西亚的手还保持着攥紧的姿势,掌心被指甲掐出三道血痕,血珠滴在金沙上,竟与那些沙粒融为一体,泛起妖异的红光。
“威廉姆斯”她的声音低沉得像从地狱里爬出来,每个字都裹着冰碴,“我要你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