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站在那里，一股经历过尸山血海的凛冽杀气就弥漫开来，压得人喘不过气。
赵老歪被这眼神一扫，后面骂人的话瞬间卡在了喉咙里，张着嘴，像个被掐住脖子的鸭子，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腿肚子有点转筋。这这真是他那个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的大儿子？
赵二赖也吓了一跳，但更多的是惊奇，他凑到赵老歪耳边，压低声音，带着点兴奋：“爹，真是赵大虎，他没死，嘿这下好了，又能换笔银子了。”
“闭嘴！”赵老歪低声呵斥，心里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他看着赵大虎那冰冷的目光还有那股子骇人的气势，心里直打鼓。
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赵大虎，已经不是几年前那个可以任由他拿捏，为了点孝道就能被轻易卖掉的憨厚儿子了。
这次恐怕没那么容易得手了。
赵大虎的目光最终定格在赵老歪脸上，“爹，娘，二弟，你们是来看我死了没有，还是又来卖我换银子的？”
他都知道了？
赵老歪的腿一软，差点就要坐下，赵二赖扶了一把，不知死活地开口，“大虎，你怎么和爹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