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语气重新变得冰冷:“我以为,让人带回‘赵大虎’的死讯,多给点抚恤银子,秀英拿了钱,改嫁也好,独自过日子也罢,总不至于太难过。可我万万没想到你们连这点活路都不给她留。”
赵老歪被他身上那股尸山血海里淬炼出的杀气吓得腿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涕泪横流地狡辩:“大虎大虎啊,爹爹也是被逼的啊,那员外老爷咱得罪不起啊,他要咱家出个人顶替,爹爹也是没办法啊,爹心里也难受啊。”
“难受?”赵大虎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在军中审过的细作叛徒没有一千也有五百,赵老歪这点小心思,在他眼里跟透明的一样,无非是看他现在身份不同了,想打感情牌,攀附上来捞好处。
他现在身负重伤,与部下失散,需要在此隐匿养伤,联系旧部,不能闹出太大动静,以免被谢云景的北境军发现踪迹。
但这,绝不代表他会容忍这群人继续嚣张。
“我不想听。”赵大虎冷冷地打断赵老歪的哭诉,话音未落,右手如电般探出,精准地扣住赵老歪的下巴,猛地一拧一错。
“咔吧”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
赵老歪的下巴直接被卸掉了,他张着嘴,口水混着血丝顺着嘴角流下来,疼得他眼珠子暴突,满脸惊恐,却连惨叫都叫不出来。
旁边的赵婆子看到这一幕,吓得“嗷”一嗓子,裤裆一热,直接尿了裤子,骚臭味瞬间弥漫开来。
赵大虎嫌恶地皱了皱眉,像拎死狗一样,一手一个,把下巴脱臼的赵老歪和吓瘫的赵婆子,连同地上还在哼哼的赵二赖,一起拖到墙角,像扔垃圾一样扔在那里。
三人挤作一团,瑟瑟发抖,连大气都不敢喘。
做完这一切,赵大虎仿佛只是随手清理了下垃圾,转身走到饭桌旁,对还愣在灶台边的吴寡妇平静地说:“秀英,鸡汤好了吧?盛饭,吃饭。”
他的语气自然的就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吴寡妇看着墙角那三个狼狈不堪的人,又看看眼前这个杀气凛然却对自己语气平和的丈夫,心里百感交集。有解气,有畅快,也有一种隐秘的恐惧。
但她还是赶紧应了一声,手脚麻利地盛了两碗栗子饭,又把炖得烂熟的鸡汤和鸡肉端上木桌。
赵大虎率先坐下,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鸡肉,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仿佛墙角那三个大活人不存在。
吴寡妇也小心翼翼地坐下,端起碗。一开始还有些拘谨,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