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官,咱兄弟俩一起,让咱爹娘过上好日子,让咱家都过上好日子”
言犹在耳,斯人何在?
还有爹娘年纪大了,如何经受得住这般打击?
二嫂钱彩凤,平日里那么爽利坚强的一个人,听到这消息会怎样?
还有定安,那么小的孩子
他简直不敢想下去。
浑浑噩噩地回到分给他们的小院,推开那扇虚掩的木门。
院子里,王大牛显然也已经知道了此事,连身上干活穿的粗布短褂都没来得及换,沾着些灰土和汗渍。
他正焦躁不安的在院子里来回踱步,一双大手无意识地搓着,脸上满是惶急和一种近乎哀求的期盼。
狗娃则蹲在屋檐下,双手抱着头,肩膀微微耸动。
一听到开门声,两人同时猛地抬头看向门口。
王大牛一个箭步冲过来,大手一把抓住王明远的胳膊,抓得死紧,声音因极度紧张而变得嘶哑低沉:
“三郎!咋样?打听到了没?是不是是不是那帮人胡咧咧的?啊?肯定是瞎传的,对不对?二牛他他肯定没事的!”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王明远,里面燃烧着最后一丝希望的火苗,仿佛只要王明远点一下头,这火苗就能瞬间燎原,驱散所有恐惧。
王明远看着大哥那双布满血丝、充满了卑微期盼的眼睛,只觉得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生疼,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艰难地避开大哥的目光,缓缓地,极其沉重地摇了摇头。
王大牛抓着他胳膊的手猛地一僵,那力道勒得王明远生疼。
他眼里的那点光,就像被一盆冰水当头浇下,“噗”地一声,彻底熄灭了,只剩下一片死寂的灰暗和难以置信的空洞。
他高大的身躯晃了一下,下意识地松开了手,踉跄着后退了半步,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院子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衬得这份沉默愈发令人窒息。
悲痛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他这一路上已经想好了。
此刻他抬起头,目光扫过失魂落魄的大哥和快要哭出来的侄子,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
“大哥,狗娃,现在不是慌的时候。二哥只是下落不明,未必就朝廷还在搜寻。咱们不能干等着,在这里瞎猜,自己吓自己。”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锐利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