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你老小子命大碰上了我,再晚一点止住血,你这点血真就流干了,神仙下凡也救不回来!”
“我这棉袄皮袄都让狼血泡透了,没法用,只能撕我这贴身的干净衣服给你救救急。”
“不过你可给我撑住了,等会儿弄伤口的时候可不是一般的疼!来,张开嘴,把这木棍咬紧了!”
他随手从旁边捡起一根手腕粗细的松木枯枝,用狗腿刀削掉毛刺,递到张老五嘴边。
张老五涣散的目光在那叠刚撕开,还带着陈冬河体温和些许皂角清香的白色布条上凝聚起来。
生的希望如一点火星落入枯草堆般,在他心中迅速燃起。
他毫不犹豫地张开干裂渗血的嘴,狠狠咬住了那根木头,齿缝间溢出嘶哑含混却异常坚定的声音:
“冬冬河叔这条命欠你的了!”
陈冬河怕张老五挺不住接下来的剧痛,特意用轻松甚至有点促狭的语气给他打预防针:
“五叔,咱说句实在话,现在狼跑了,最大的难处算是过去了。”
“可我怕你自己顶不住啊!话说在前头,可能难听点,您可别怪我嘴损。”
他看着张老五骤然聚焦在他脸上的眼神,咧嘴一笑,故意把话说得扎心:
“我是说万一啊万一您这儿没挺住光荣了,婶子她年纪轻轻,模样也好,十里八乡惦记她的汉子可不少。”
“她一个女人家拖着俩娃,太难了,改嫁是迟早的事。到时候别人睡您的炕头,打您的娃,指不定还挥霍您攒下的家底儿啧啧,光是想想就亏得慌,是不是?”
张老五眼珠子瞬间瞪圆了,虽然虚弱,但一股无名之火猛地顶了上来,连说话都有了些力气。
要不是咬住了木棍,非得骂出来不可,可惜此刻喉咙里只能憋屈的发出“呜呜”的怒吼声。
陈冬河看他反应激烈,反而放心了。
他一边继续拿话狠狠的刺激着对方,一边快速地从系统空间抓了满满一把黄澄澄的步枪子弹出来,摊在雪地上,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在张老五疑惑又痛苦的目光注视下,陈冬河抽出狗腿刀那锋利的刀尖,精准地撬开了一颗颗子弹的铜壳尾部。
黑色的火药颗粒被他小心翼翼,却又毫不吝啬地一股脑倾倒在张老五背上那片血肉模糊的撕裂伤口上。
火药粉接触伤口的瞬间,剧烈的刺痛感让张老五浑身猛地一抽。
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