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哪疼?告诉二叔!快让叔看看!”
他那布满老茧、粗壮却微微发抖的手悬在半空,不敢落下。
陈冬河这才注意到自己此刻的尊容。
半边脸上结了血痂,皮袄子前襟糊满了暗红色的粘稠物,裤腿上也是一片狼藉。
“二叔,真不是我血!全是那帮畜生溅上的!”
陈冬河赶紧站起身,原地跳了几下,又张开双臂转了个圈。
“你看!连个油皮都没破!好着呢!别担心我了,先顾五叔!老爹!”
父亲陈大山这会儿已经瘸着腿,喘着粗气冲到眼前,布满皱纹的黝黑脸膛因为疾奔而涨得通红,眼神里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后怕。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陈大山看到儿子活蹦乱跳,紧绷的肩膀终于塌下来,大口喘着气,那条伤腿似乎支撑不住,身子微微晃了一下。
“爹!您慢点!”
陈冬河心头一热,眼眶发热,赶紧上前一步扶住父亲的胳膊。
趁着大家七手八脚用现砍的树枝和带来的绳索快速制作简易担架的工夫,剩下的人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聚焦到那一地狼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