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往老林子里乱钻的。您看今天打的这些麻雀、斑鸠、灰狗子,够咱收拾会儿了。”
他转移话题,指着墙角那一堆猎物,嘿嘿笑道:“老爹您搭把手?我去把石槽里的炭火烧旺,今晚烤麻雀,咱爷俩喝点小酒暖暖?”
陈大山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摆摆手:“你那手不灵光,收拾啥?一边呆着去,我来拾掇!”
说着,又指着刚处理好的狼腿肉和几只肥硕的斑鸠道:“小雪那丫头中午着急忙慌过来寻你,就怕你有事。你拿点东西去看看人家。”
陈冬河麻利地提起东西就要走。
“等等!”王秀梅又叫住他,眼中满是慎重,“冬河啊,娘跟你李婶子通了气,她没挑你毛病。”
“你是她从小看大的娃,人品她信得过,但这礼数不能短!你以后上门,可就是半个女婿了。把那水果罐头也拿上!”
在眼下这个年月,水果罐头可是实打实的稀罕物,能当正经礼送,而且绝对拿得出手。
陈小雨故意撅起嘴:“娘,那罐头我馋好几天了,您都舍不得给我开,这就便宜老三去送人情啦!”
王秀梅眼皮都没抬:“那罐头本就是送冬河的人情,没他这些本事,咱家能有罐头?”
“冬河,明儿进城,给你姐买十个八个的,放家里面随她吃!当顿吃都没问题。”
“你也别愁,明天进城,见人家领导,把箱子底儿那套压箱底的新衣服换上!”
“家里有娘做的棉袄,可人靠衣装,供销社里也得去扯几尺新布,给你姐做两身城里姑娘穿的鲜亮衣裳。”
陈小雨立刻急了:“花那冤枉钱做啥?咱娘做的那花棉袄多好看!结实又暖和!”
她打心眼里觉得供销社的料子贵得肉疼。
陈冬河没再跟姐姐拌嘴,拎上狼肉、斑鸠还有那两瓶沉甸甸的黄桃罐头,踏着积雪朝李雪家走去。
他身上穿着带血迹的旧棉袄,那件威风的大皮袄特意留在了家里。
一来显摆过火了,有些适得其反。
二来凭他现在的体格子,只要不往雪窝里钻,单衣加身都冻不透。
这身力气带来的底子,是最大的底气。
刚走进李雪家的小院,陈冬河就瞧见那抹倩影立在屋门口张望。
李雪见他露面,悬着的心才落下,随即小跑过来,明亮的眸子里却迅速蒙上了一层忧虑。
她伸出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