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的小手,指尖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陈冬河肩头上那片已经发黑板结的血迹,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你你这棉袄上这么多血,是不是哪块儿伤着了?别瞒我!”
虽然先前在外面见他活蹦乱跳,可那皮袄子上的大片暗红血迹,一直像根小刺扎在她心尖上。
陈冬河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顺势想握住那冰凉的小手,却被李雪缩了回去。
他也不在意,拍着胸口,那旧棉袄上的尘土飞起来一片:“啧,能伤着我的野东西,这会儿还在它娘胎里没出世呢!”
“放宽心,那点血点子都是畜生的,我身上半点油皮都没蹭破。”
“咱这本事,天生就是大山和猎物的克星。往后啊——”他压低了声音,凑近了点,“我保证让你吃穿不愁,顿顿见荤!”
李雪白皙的脸颊瞬间飞起红霞,像是熟透的樱桃,轻啐了一口:“美得你!谁说要吃你打的肉了?”
声音细弱蚊蚋,娇羞的不行。
“那可由不得你。”陈冬河笑得痞气,眼神却异常认真,“咱陈冬河认定的人,跑不了!”
“你一天不点头,我就缠你一天;一辈子不答应,我就守你一辈子。”
“想娶你的小子都得掂量掂量,有没有我这个准姑爷硬气!”
他这话说得霸道,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坦荡。
李雪咬着下唇,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清澈的眸子如春水般漾开。
这次竟没像以往一样跳脚反驳,只把头偏向一边,假装去看屋檐下的冰溜子。
这时,屋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李幽兰温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