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当时叉着腰站在一边,一句响当当的话震住了所有想劝架的人:
“咋?这混小子差点把我小舅子害死!揍他个半死都是轻的!”
最后虽然闹得动静不小,但那小子和他家人都理亏,反而赔了十来个鸡蛋才算平息。
大姐陈冬梅更是冲在最前头,那彪悍劲儿他至今记忆犹新。
“得!得!大姐夫你别揭我老底儿了!”陈冬河笑着投降,“行了,快家去吧!”
“昨天烤羊肉串你没赶上,今天熬了一宿的老羊汤正到火候,让你尝尝我的手艺,捞些热乎羊杂先垫垫肚子!”
他说着,利落地招呼大姐夫一起回家。
回到自家小院,浓郁的羊汤香味扑面而来,比在村口闻到的还要勾人馋虫。
陈冬河钻进飘着白气的厨房,砧板笃笃响,很快切了一大海碗肥糯的羊杂,再浇上滚烫奶白的浓汤,撒点盐花儿、芫荽末,端给了刘强。
“香!”
刘强捧着大海碗,深深地吸了一口羊汤醇厚的香气,满足地眯起眼,唏哩呼噜喝了起来。
等着喝汤的工夫,陈冬河也没闲着。
把黑龙潭发现大鱼和要准备家伙钓上来的事儿,跟院子里正忙活着往锅里加砸碎羊骨头的老爹陈大山说了。
陈大山正拿起硬木棒,“哐哐”两下把一段粗壮的羊腿骨砸裂,闻言抬起头,浑浊的眼里冒出感兴趣的光:
“江鳇?!乖乖,那可真是大家伙!好东西啊!水边儿待了大半辈子,还真没见过活的!你打算咋弄?”
老爷子年轻时也是个好猎手,对这样稀罕的“收获”本能地生出了兴奋劲儿。
“爹放心,我有谱。”陈冬河应道,顺手又给刘强添了勺浓汤。
刘强“滋溜”喝完最后一口热乎乎的羊汤,额头冒出汗珠,浑身都暖透了,一抹嘴站起来:
“好嘞!冬河,事不宜迟,趁着天还早,我这就赶回去找铁匠!那绞盘和钢丝绳我一准儿给你捎来!”
说罢也不停留,风风火火就出了门。
陈冬河看着他迅速走远的身影,笑着摇摇头。
午后,日头偏西时,院外就响起了刘强特有的厚重脚步声。
他回来了!
肩膀上搭着一大圈乌黑的钢丝绳,比筷子头还粗一圈,看着就十分结实。
另一只手上则拎着个新打好的铁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