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字,像铁锤砸钉。
那人腰几乎弯成了一张弓,朝着陈冬河连连作揖,额头恨不得点到冻得梆硬的地面。
“冬冬河哥!对对不住!兄弟有眼不识泰山,该打!之前之前县城有人塞了十块钱加一斤粮票,让俺们几个来办件事”
他胡乱抹了把没有汗的脑门,带着哭腔。
“这要不是瞅见虎子哥您在这俺们这就是耗子舔猫腚——作死啊!”
陈冬河面无表情,手里的铁钳子拨弄着石臼里噼啪作响的火炭,几点火星迸溅出来。
声音平淡得像问今天吃了没。
“李二狗让你们干啥?”
“李李二狗?”那人猛地一愣,茫然地抬起那张冻得发紫的脸。
“俺不认识啥二狗啊?找俺们那人瘦高个,鞋拔子脸,叫李金宝!他他小名是不是二狗?”
陈冬河看他神情不似作伪,脸上刀刻般的冷硬略缓,顺手拿起几串刚烤好的流油的鹿肉递过去。
“李金宝是李二狗他爹。我跟李二狗前段结了死仇,李二狗这王八蛋现在被追得急了眼,满屁股都是屎窟窿!”
“你们卷进这事儿”陈冬河嘴角牵起一丝冰冷的笑意,“被人撞见,说是你们冲进村里要绑人家闺女那可就不是打一顿那么简单了。蹲大牢吃枪子都有可能!”
“俺的亲娘咧!”
那人吓得魂飞魄散,脸瞬间白得像糊墙的石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