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是狗獾或猪獾的冬眠窝,那可真是无心插柳的好事!
这东西刚冬眠不久,一身肥膘油水还没消耗多少,都是极好的灯油和食油原料!
记忆里,老猎人们提起过獾子习性,平时独来独往,但入冬休眠却有群居抱团取暖的习惯。
可惜前世他也仅是听闻,从未真正发现过獾子洞。
这玩意儿狡兔三窟,洞穴通道复杂得很。
不过,只要发现一个洞口,那就是钥匙撬开了门缝。
他冷笑着,心念转动间,那把为掏熊洞准备的钢口锃亮的厚背铁锹已然握在手中。
没有一丝犹豫,手臂发力,锹刃狠狠劈进老树根旁那冻得梆硬,掺杂着腐殖质的土层。
噗——咔!
铁锹入土,却如撞在冰坨上,声音沉闷滞涩。
挖这种冻土,纯是力气活。
饶是他力大,也得一层一层地往下凿、撬、铲。
汗水很快从额头渗出,又被林子里的寒意凝住,冒出丝丝白气。
他一门心思往下挖,好奇那树洞深处到底藏着什么宝贝。
十来分钟过去,铁锹下铲的深度已经过了膝盖。
就在他抹了把额头的汗水准备再加把劲时,“哐”的一声,铲头似乎铲到了一个硬中带软的东西,底下传来细微惊慌的吱吱声。
陈冬河心里“咯噔”一下,忙拨开最后一点浮土碎冰。
蜷缩在狭窄洞底的,竟是那只先前受伤逃窜的灰狗子!
它瑟瑟发抖,后背的毛还沾着他那颗石子砸出的血迹,圆豆般的小眼睛惊恐地望着上头突然出现的人脸。
陈冬河瞬间明白过来,哑然失笑:“倒是把你当成獾子了还躲进獾子洞?”
敢情这灰狗子是被别的住户吓破了胆,才不顾一切钻进这更深更安全的洞中避难。
獾子这家伙杂食,偶尔开开荤腥吃点小动物也不稀奇。
他懒得废话,伸手精准地捏住这小东西的后颈皮,指尖微微用力。
“咔”一声轻响,那细细的颈椎应声折断,小小的身子瞬间瘫软。
陈冬河随手将它丢进系统空间。
蚊子腿也是肉,既然拿到了就没有舍弃的理由。
重新提起铁锹,他打算继续深挖,探探獾子洞的底细。
锹尖刚刚落向那堆松散的碎土,一股极其微弱,难以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