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的腥气,混杂着地底深处泥土的霉湿味道,忽然钻入鼻端。
几乎是同时,黑洞深处传出极其细微,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声。
像是有什么冰冷滑腻的东西正贴着泥土壁快速摩擦游动
陈冬河全身汗毛倒竖!
长期在野外搏杀养成的警觉性瞬间拉满。
他甚至连看清洞里具体是什么东西都顾不上,身体已本能地爆发出所有力量。
脚下猛踩树干借力,“噌”地一声,整个人硬生生平地向上弹起两米多高!
人在半空,手中那把沾着泥土的铁锹已瞬间消失,被心念收入系统空间。
取而代之握在他手中的,是那把通体黝黑,刃口闪着寒光的狗腿砍山刀。
他拧腰凌空,就欲下落劈斩!
可就在视线终于能清晰地看向那树洞底部的一刹那,陈冬河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的血色“唰”一下褪了个干净。
洞口边缘,一颗清晰无比,呈锐角三角形的灰棕色蛇头,正极具压迫感地从阴影里探出!
那覆盖着细小鳞片的头颅上,一对冰冷的竖瞳在昏暗的树洞里闪烁着残忍而原始的黄色幽光。
粗短的颈部微微膨胀着,发出那令人头皮发麻的“嘶嘶”吐信声。
极北蝰!
三个字如同冰锥,狠狠扎进陈冬河的神经。
脑子里瞬间闪过关于这种致命毒蛇的一切知识。
一种能在零下三十多度极寒中苟存的生命奇迹,会在天气稍微回暖的正午爬出洞口晒太阳的北地死神。
怪不得能在这四九寒天的地洞里藏身!
这东西毒性剧烈远超普通蝮蛇,虽一次排毒量未必致死,可眼下这情形——他直接把人家的冬眠老巢给刨开了锅!
这畜生此刻必然处于极度的愤怒和应激状态。
咬一口下去,绝对能把压箱底的毒液全数灌进来!
绝不能给它任何机会!
人在半空下落,陈冬河心念电转,做出了另一个更加稳妥的决定。
只见他手腕猛地一翻,寒光凛冽的狗腿刀凭空消失,那杆厚背铁锹瞬间又回到了他手中。
钢口锋利的锹刃被他当作门板似的盾牌,更像个巨大的苍蝇拍,带着沉重的破风声,毫不留情地朝着那刚刚完全探出头来的三角脑袋狠狠拍了下去。
先拍扁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