栋听的。
李国栋依旧死死盯着那道致命的刀口,想象着那电光火石间,在深山雪地直面猛兽时的凶险与果决。
这绝不是光靠运气能办到的!
如果这小子是针对自家外甥女儿好,也未必不是一桩好姻缘。
陈大山瞅着李国栋眼珠子瞪得溜圆,嘴巴半张着合不拢的模样,胸口那股得意劲儿直往上顶,热烘烘的。
这可是他老陈家的种!
不但把山里人提起来就后脊梁发凉的“二大王”猞猁给撂倒了,更猎到了这么大一头犴达罕!
李国栋这副活见了鬼的表情,比喝了半斤烧刀子还让他浑身舒坦。
这头倒卧在爬犁上的巨兽,骨架撑开像座小肉山,皮毛上还挂着霜花,保守估计也得有千五百斤!
拖进村这一路,得引来多少眼珠子?
多少倒吸凉气的啧啧声?
“国栋,”陈大山脸上褶子都笑开了花,藏也藏不住,“走,家里说去!外头这风跟刀子似的,再杵一会儿脚指头都得冻掉喽!”
李国栋像是被这一嗓子从梦里拽醒,猛地吸了口冷冽的空气,呛得咳了两声。
他眼神复杂地在驼鹿庞大的身躯和两只死透了的猞猁间来回扫,又是眼热又是不敢信。
那可是犴达罕啊!
肉听说大补,鹿角更是值钱的药材,金贵得紧!
他二话不说,往手心啐了口唾沫,撸起破棉袄的袖子,露出精瘦的胳膊,上前就抓住了爬犁上的一根粗绳套。
几人合力拖拽着这庞然大物,雪橇在冻硬的地面上发出吱嘎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