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事不容易,我们不能让你白忙活!这这是一百块钱!”
“叔和你这几个叔伯,砸锅卖铁,掏空了家底才凑出来的!你看够不够?这可是我们全村老少爷们儿的心意啊!”
他目光紧紧盯着陈冬河的脸,像饿狼盯着肉,捕捉着任何一丝贪婪的可能,心里却在发狠冷笑。
去!赶紧去!
只要你这小兔崽子敢踏进那片要命的林子,正好替我大哥和大侄子收尸!
顺道把你小子也埋了,一了百了!
陈冬河把自行车往旁边泥墙一靠,发出“哐当”一声响。
他看都没看那叠散发着油墨味的钱,眼神像两把淬了冰的小刀子,直戳李金财那层虚伪的笑脸,声音冷得能冻住人。
“李金财,”陈冬河的声音不高,每个字却冷得像冰碴子,砸在地上:
“你是出门脑袋让驴踢了,还是回家没关好门把你那点可怜的脑子夹扁了?嗯?”
李金财脸上的笑容僵得像块风干的木头疙瘩,瞬间凝固。
“求我帮忙?”陈冬河嘴角扯出讥诮的弧度,“我是打了八辈子哑巴欠了你们李家的?还是我跟李二狗那点血仇,你装聋作哑当不知道?!”
他逼近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李金财那张强装镇定却难掩尴尬和怨毒的老脸,声音里的寒意更甚:“我陈冬河活了这么大,没见过多厚脸皮的人。但像你这样能把亲侄子的死仇当粉笔字擦了,转头就舔着脸求仇家帮忙的,真他妈是头一份开眼了!”
陈冬河的眼神愈发锐利,仿佛要刺穿李金财的心肝脾肺肾:
“来,你告诉我,你这盘算得啪啪响的脑子里,到底装的是豆腐渣还是下水道的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