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你记住,千万别出门!”
他特别强调,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硬和促狭。
“有好东西给你送过来!保准你用得上!”
“啥好东西?”陈冬河顺口问道,心里猜测着可能是武器。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对付豺狼,就得有打豺狼的家什!”王凯旋没细说,脸上露出一丝带着铁血味道的笑意。
“在这之前,就当啥事没有,该巡山巡山,该睡觉睡觉,就是别往太深太险的地方钻,把自己暴露在野地里。”
定好细节,王凯旋不再耽搁,招呼秘书,两人蹬上那沾满泥雪的自行车,身影很快消失在村外那条结了厚厚冰溜子的土路尽头。
陈冬河回到屋里,发现气氛不对。
爹娘不知何时已经起来了,正坐在冰冷的炕沿上。
老爹陈大山眉头拧成个铁疙瘩,手里刚卷好的一根旱烟都忘了点,就那样捏着。
目光像两把锥子,直直地钉在他脸上。
老娘王秀梅更是满脸忧色,双手紧紧揪着洗得发白的棉袄衣角,眼神里全是藏不住的担忧和询问。
屋里的空气一时凝滞得如同冻住的冰坨子。
“冬河,”陈大山先开口了,声音低沉得像闷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刚才是县里的王领导?”
他放下烟卷,粗糙的手指无意识地在炕沿上敲了敲,目光如刀子般在儿子脸上刮过。
“你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崽,你娃儿啥脾性老子一清二楚!”
“刚才你在院里外头说话,那脸绷得跟要上战场似的!是不是出啥事了?别瞒老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