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心里多恨,多想做什么,命!永远是第一位的!”
他死死盯着陈冬河的眼睛,一字一顿:“我要的是把他们绳之以法,不想看到你把自己搭进去!懂吗?”
陈冬河迎着他凝重而关切的目光,用力地点了点头:“王叔放心,猎人有猎人的路数。”
他顿了顿,声音低缓下来,却带着一种源自山野,令人心安的野性自信。
“真正的老猎人,下套子的时候,常常会把自己做成最香、最能勾魂的那个饵。”
“只要他们敢踏进这片山谁是猎人,谁是狍子,走着瞧!”
王凯旋长久的凝视着眼前少年眼中那股子如同盯住猎物般的冷冽光芒。
他心里明白,这口憋了许久的恶气,这纠缠不清的血仇,只能在这片生养他们的莽莽山林中,用最原始的方式做个了断。
他用力搓了把冻得发僵发木的脸颊,驱散一丝疲惫。
“这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冬河。”
王凯旋的声音压得更低,几乎贴着陈冬河的耳朵,吐出的字眼带着寒气。
“他李狗子带进来的那几条杂鱼,不过是跟着扑腾的小虾米,掀不起大浪。”
“麻烦的是,背后还扯着更大的线头!我们想留着这条线,看看还能钓出什么水底的王八来!”
“所以冬河,”他语重心长,每一个字都敲在陈冬河心上,“对上那几个人,千万别有丝毫犹豫!更别留手!”
“他们手上沾着我们同志的血!活口?没必要!保全你自己最打紧!”
“上面那根更大的鱼线,已经在我们网里了,跑不了!明白我的意思?”
陈冬河心中猛地一松。
一股冰冷的杀意如同解冻的冰河,在心底汩汩流淌。
他要的就是这句!
弄死李狗子,天经地义,没有丝毫心理负担!
“明白了!”他斩钉截铁,声音里淬着冰渣,“让他们露头试试!”
那语气,如同磨砺锋利的狼牙,透着刺骨的寒气。
王凯旋看他完全领会了自己的意图,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一点,但那份沉重并未减轻。
他接着道:“山里冷得能冻掉下巴颏,他们缺衣少食,补给困难,就算玩命赶路,最快也得个三四天才能摸到李家附近。”
“我先去安排你父母进城的事,今天就会有人来接,做得妥妥当当。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