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没有哇!!!”
这撕心裂肺的锣声和号令,如同在滚油锅里泼了一瓢冰水。
整个陈家屯死寂了一瞬,紧接着便是炸了锅般的骚动。
家家户户门窗紧闭,木杠顶门的声音此起彼伏,伴随着低低的呵斥孩子声,狗儿不安的狂吠声!
女人惊恐的呜咽和男人粗重的喘息混杂在一起。
不一会儿,几十号心有余悸的汉子,裹着臃肿的棉袄,抄着防身的棍棒斧头,沉默而焦虑地聚集到了老村长门前那块被踩得坚实的冻土场子上。
粗重的呼吸在寒夜里凝成一团团白气。
陈冬河站在人群中央,那杆立在脚边的半自动步枪无声而醒目。
他再次当众复述了老虎的踪迹。
强调那巨大的爪印如何清晰陷在深雪里,那沾在松树根上坚韧的虎毛如何新鲜刺眼。
尽可能将危险程度描述得比之前对父母说的更加惊悚逼人。
这一次,再无人质疑他一个字!
屯子里老老少少,这几个月早被这个陈冬河弄回来的獐狍野猪,山珍杂粮喂服帖了。
都亲眼见识了他那跟山魈似的神奇本事。
今晚他背上只挎回来半筐冻得梆硬的麻雀斑鸠,没见着往常的野物,这反而成了如山铁证。
必定是林子里那尊凶神把鸟兽都惊得没处下脚,逼得他只能打点这玩意充饥。
这就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最响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