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看到了超越人间认知的鬼神之事!
他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和灵魂,彻底瘫软下去,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嗬”的,如同破风箱漏气般的怪异声响。
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荒谬绝伦,却又无比真实的念头在疯狂尖叫,吞噬了他所有的意识:
他,是神仙吗?
陈冬河的目光死死钉在地图那圈血红的位置上,心头的迷雾骤然撕开一条裂缝。
是了!
怪不得这群杂碎会钻到这兔子不拉屎的深山老林!
李狗子这条疯狗回村闹腾,撕咬他那窝囊爹和愣头青弟弟的仇怨?
狗屁!
全特娘的是幌子!
根子就扎在这所谓的“要塞”位置上——离李家村说远不远!
走那些只有土耗子才钻的隐秘山道,顶多半日的脚程就能摸到那地界儿的边。
可这地图上画出的圈,实在是大得邪乎!
圈住的那片莽莽群山,方圆怕不得几十里地?
本就陷在鬼影子都没一个的老林子心窝子里,山势奇诡,林密如障。
更要命的是,那标记着的“要塞”,不过是这片没边没沿的山海里,一个针尖大的藏匿点!
要从这么大片活该遭天谴的深山老林里,硬生生把那犄角旮旯,怕是把自个儿都恨不得埋到地底下去的据点给刨出来这比大海捞针还难三丈!
若是有千军万马,豁出去一寸寸用血汗犁过去,兴许还能撞上狗屎运。
可眼下?
就他一个光杆司令,别说几天几个月,就算耗上小半辈子,八成连个鬼影子都摸不着衣角。
眼下,这消息还像个被淋透了的哑炮仗,闷在黑匣子里,没炸响。
陈冬河的眼神在李狗子那张在雪地里冻得死人脸似的青灰色和他那昏死过去的同伙身上刮过。
指节捏得咯咯作响,肺管子里的冰碴子咝咝冒着寒气。
一股子毒蛇般的杀意缠紧了心脏。
要不要干脆,把这俩喘气儿的也给彻底“静音”?
只要手尾弄干净,随便寻个恶名在外,摔死过不知多少山猫野兽的断头崖,把尸首丢下去。
这鬼地方人迹罕至,风雪无情,血迹腥气一散,那些熬了一冬,早就饿红了眼的野狼、山豺嗅见味儿,扑上来一顿撕咬。
不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