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见了红。
身子晃悠了两下,随着陈冬河松手,“噗通”一屁股重重摔坐在冰冷的雪地里,溅起一片雪沫。
“操!敢打人?!”
“干他娘的!”
“大家伙一起上!”
团结屯那几个小年轻瞬间炸了毛,眼睛赤红,哗啦啦端起枪。
冰冷的枪管在灰暗晨光下闪着致命的寒光,齐刷刷对准了陈冬河。
几乎在同时,陈家屯这边,几户听到动静探头出来的乡亲也变了脸色,有人扭头就往回跑,嘶声喊着“抄家伙”。
“都给我住手!”
一声炸雷般的暴喝,终于从领头的老炮头喉咙里迸出。
他脸色铁青,腮帮子咬得鼓起道道棱子。
浑浊的眼珠子,死死瞪着那几个端枪的队员,胸膛剧烈起伏。
年轻人们动作僵住,枪口依旧颤抖着指向陈冬河,手指死死扣在扳机上。
胸膛像破风箱般剧烈起伏,愤怒和寒意激得他们牙齿格格作响。
这时,陈大山披着件旧棉袄,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陈冬河身边。
脸色紧绷如铁,身体微侧,隐隐将儿子护在身后,警惕如护崽的猛虎般盯着老炮头。
刚赶过来的几个陈家屯老少爷们儿,也都提着铁锹、镐把,呼啦啦站到了陈冬河父子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