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震耳欲聋的枪响,就是老子追出去,跟它在雪地里搏命的动静!”
“你舔着老脸说是你们打死它?放屁!它身上最重的伤,那是老子手里的刀!豁出命换来的刀!”
“本来,看在你仗义的名头上,我还能好心提点你们一句”
可陈冬河的话音未落,之前被打翻在地的那个愣头青,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
挣扎着冲到老虎旁边,指着那冻僵的尸体就嚷,声音因激动而尖锐:
“老叔!你看它脖子上那大口子!明明就是我三八大盖打的!这位置,昨天打伏击的时候我看得真真儿的,淌了老多血!黑红黑红的!”
他又急切地去扒拉虎的前腿。
“还有腿!这儿!也中了一枪!肯定是咱打中了拖了它的腿!不然它咋跑不过咱们!”
旁边另一个人也赶紧附和,语气斩钉截铁:
“对对对!就是它!这毛色,这大块头,除了咱团结屯打伤的那只,这旮沓还能有第二只这么大的虎?”
这言之凿凿的指认,让团结屯众人原本动摇的眼神,瞬间再次燃起希望和愤怒的火焰。
连陈家屯这边围拢过来的乡亲们也有些面面相觑,目光在陈冬河镇定自若的脸和老炮头那铁青的面色之间游移不定。
毕竟,那虎脖子上翻开的皮肉和腿上的伤洞,明明白白地摆着。
陈大山站在儿子旁边,手心全是冰凉的汗。
他心里其实也打着鼓。
昨晚儿子私下里确实提过一句,是得到了黄大仙指引才寻着虎
莫非,真像老炮头说的那样,是被团结屯打伤,儿子只是最后捡了天大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