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把虎惊走。”
“咱做猎人,得有规矩。别人淌着血下了网的鱼,咱不好明晃晃地跳下去抢食儿,坏名声。”
奎爷下意识地点点头。
这规矩在理,是道上立足的根本。
可他眼球飞快地转了几转,脑子里的算盘珠子早就拨得噼啪响了。
利益当前,规矩也得变通!
“冬河,那头老虎被谁打伤的?老奎我在这片儿混了几十年,十里八乡拿枪的猎户没有不认识的!”
“过去打个招呼,给他们搭点钱或东西,这事儿不就成了?”
“咱们出钱买下这网!到时候你出手,凭你的本事,那虎肯定手到擒来!”
“这玩意儿凶性大得很,留下是祸害”
听到奎爷这番说辞,陈冬河笑容淡了些,带着点无奈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别提了,早上刚跟那帮人闹了点不痛快。”
他把村口和老炮头他们起冲突,对方认错道歉又跑县里找林业队的经过,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
半句都没藏着掖着,包括自己证明了清白。
奎爷听完,摸着下巴上硬扎扎的胡茬,长长“唉”了一声:
“这事儿赶巧了。不过冬河,老奎我信得过你!咱们打交道的时间虽然不长,可你在我手上过的野物摆在那里。”
“你陈冬河的人品,老奎我比谁特娘的都清楚!为了一头老虎,犯不上干那没名堂的事。”
他咂了咂嘴,替老炮头说了句话:“老炮头那人嘛还行,算是讲点道理,认栽认得也痛快。要不我去说和说和?”
陈冬河只是笑笑,没再搭腔,拿起旁边的水瓢舀了瓢凉水灌了几口。
他心里另有盘算。
奎爷的说和,不在计划内。
奎爷见状,知道再劝无用,也转了话头,招呼虎子等人卸车。
牛车上叠着的货彻底露了底——
二十三条死狼,外加一头开膛破肚少了些零碎内脏,但骨架仍在的斑斓大虎。
那母虎的皮不少地方被狼爪撕烂了,品相糟糕。
陈冬河自然没打算当皮子卖。
他抄起自己带来的锋利短刀,在奎爷家院子里干净利落地剥下虎皮,手法娴熟得像庖丁解牛。
麻利地将整张巨大的虎皮卷好,收在自己带来的大背篓里。
虎肉和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