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埋伏!”
刘石头骇然嘶吼,声音都劈了岔。
另外几个后生更是魂飞魄散。
电光石火间!
老炮头那双比牛皮还厚实粗糙的大手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如同雄鹰扑兔,猛地将他身边两个最近的愣小子狠狠按倒在地。
三副躯体沉重地砸在冻硬的地上,发出闷响。
他用尽全身力气嘶声狂吼,声音因极致的惊惧瞬间变形:
“趴——下!操你祖宗!都他妈快趴下!”
另外两个离火把稍远些的后生,早已吓得三魂出窍。
凭着刻入骨髓的本能,野兔子般惊惶地猛一弓腰,手脚并用地滚爬进旁边一道狭窄胡同的黑影里,心脏像是要撞破腔子蹦出来。
一刹那间,被枪击的恐惧和被背叛的狂怒,几乎冲垮了他们仅存的理智。
然而,他们的骂声还没冲出喉咙——
嗷吼!!!
一声饱含无尽痛楚与暴虐杀意的虎啸,带着腥风,如同无形的巨锤排山倒海轰击而来。
这声音近得简直像是贴着耳朵炸开!
黑暗之中,那股浓烈得令人窒息的血腥和猛兽特有的臊气,如同实质般恶狠狠撞进鼻腔。
距离——绝对不超过十步!
所有人都懵了。
脑子像被灌了铁水,一片空白,连最原始的恐惧都凝固在脸上。
唯有老炮头,这山里土生土长、每一寸骨头都浸透了山林法则的老猎手,血液里对死亡的本能瞬间被点燃。
枪响与虎啸前后脚砸进耳朵,他立刻就明白过来了。
“操它姥姥的血祖宗!是那牲口!它寻仇来了!”
老炮头声音都变了调,透着极度的惊骇,手上动作却快如闪电。
他就地一个翻滚,顺手抄起地上掉落的那杆油光水滑的三八大盖。
“哗啦”一声脆响,顶弹上膛的声音在死寂中格外瘆人。
地上掉落的火把还在呼呼燃烧着,昏黄的光晕像濒死者失神的眼珠,勉强照亮三四步以内冻得发白的地面。
再往外,便是深不可测,吞噬一切的墨色深渊。
“翻墙!砸门!操家伙!进屋!快他妈进屋!”
老炮头扯着嘶哑破锣般的嗓子咆哮,布满血丝的眼珠子死死钉在火把光芒边缘那片剧烈晃动,令人头皮炸裂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