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促狭的笑意:“爹,还有个好东西,得咱爷俩私下说道说道!”
说完便不由分说,半推半搡地把老爹拉到了院角那背风堆柴禾的地方,避开了老娘好奇的目光。
王秀梅看着爷俩鬼鬼祟祟凑到墙角嘀咕的身影,失笑地摇摇头,转身进了厨房。
灶洞里火光重新跳动起来,映着她欢喜又带着点愁绪的脸。
儿子能回来就好,仙家保佑就好
锅里还温着一大盖帘儿纯羊肉大葱馅的白胖饺子呢!
等着儿子搓把脸就能吃了。
院角柴垛后,陈冬河笑眯眯地低声道,带着点男人间才懂的笑意:“爹,那老虎身上那根鞭梢子可叫我先剔下来了。你说咱是直接给奎爷换现钱,还是”
陈大山就算是再沉稳的老猎人,涉及到这个话题,脸上也像被灶火烤着一样,瞬间臊得慌。
他赶紧低头,假装专注地往旱烟锅里填着烟丝,默默的压实,企图遮住脸上的尴尬和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
他干咳了两声,第一个蹦出来的问题竟暴露了此刻心里最真实的盘算,声音都压低了几分:
“那那玩意儿能值多少钱?”
山里大叔的精明和务实,在这一刻展露无遗。
陈冬河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笑容比冬日的阳光还暖上几分:“爹,咱这小县城不比大城市,这虎鞭金贵是金贵,可要论卖价,怕是还比不上整张虎皮值钱!”
他先给老爷子交了个底,搓着手,凑近了点,声音压低了带着点神秘和兴奋:“虎皮咱留着!这才是压箱底的宝贝。至于这虎鞭虎骨干脆,咱用它泡酒!弄上几大缸,几百斤不在话下。”
“这玩意儿啊,养人!日子越久越值钱!到时候就不是论斤卖了,得论两!”
“咱就挑那供销社里压箱底的六十八度原浆,烧刀子似的粮食酒,泡一根真虎骨下去,那就是正经的虎骨酒!”
“回头再去城里老药堂配点好药材进去,几十年不坏,还能养出药性!”
“强身健体的虎骨酒给我爹娘补身子,至于这滋阴补阳的虎鞭酒嘛”
“嘿嘿,那可是留着当传家宝的好东西,或者嗯,以后再说。”
他故意拖长了调子,父子俩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您老放心,酒票不是事儿!供销社搬空都成!弄它个几十斤酒泡上,细水长流,够您老喝上半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