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坛子好年头的老虎骨酒,搁上几十年,有钱都不一定能买着。”
“虎骨酒以后真要多了,往外匀点自然值钱。但这虎鞭酒金贵,可不能随便糟蹋了。”
他一边说,一边还促狭地挑了挑眉毛,描绘着这既实惠又长远的蓝图。
陈大山听着儿子眉飞色舞地描绘,心头那点对整张虎皮价值的惋惜,早就被这“值老鼻子钱”的泡酒前景勾走了。
他故意眯起眼,咂巴咂巴嘴,装出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烟锅里的火星随着他点头的动作一明一灭:
“行吧是得留点好东西。不过这事儿你得自个儿跟你娘说去,我可做不了主。”
他那微微急促了一瞬的呼吸和眼角藏不住的期待,哪能瞒过自家儿子。
陈冬河心知肚明,脸上的笑容更盛,忙不迭地点头:“放心吧爹!”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带着点邀功和心疼。
“明儿个我还得去趟团结屯,黄大仙儿昨儿夜里透了信儿,说有只傻了吧唧的人熊等着我呢,白捡的!”
他压低声音,带着兴奋,目光落在陈大山微微蜷曲,在寒夜里更显僵硬的膝盖上。
“熊波棱盖您知道吧?那玩意儿泡酒专克风湿,对您这老寒腿的疼最管用!”
“咱家原先泡的药酒估计也到年头了,回头换上新的。往后您跟我娘,每天晌午整二两,小酒盅慢悠悠地喝。”
“我娘这些年寒冬腊月的洗衣裳、淘米做饭,手早冻坏了,指头缝疼得直钻心,那也是风湿闹的!熊波棱盖泡酒,能顶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