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目睹了一场极其“实在”,令人头皮发麻的家法。
榆木扁担带起的风,结结实实地抽在皮肉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不再是荆条那种刺挠的疼,而是直透骨髓,让人眼前发黑,五脏六腑都跟着震的钝痛!
棉袄棉裤的防护在这沉重力道下显得如此单薄。
“嗷——”
刘二强后背挨了第一下,惨叫如同被踩了脖子的鸡。
“娘啊!腿!腿断了!”
刘三强大腿外侧被扫中,噗通跪倒在雪地里。
两兄弟的哭嚎声瞬间拔高了八度,从假哭的干嚎变成了撕心裂肺的惨叫。
再没心思躲,也彻底失去了蹦跶的能力。
那沉重实诚的扁担雨点般砸在胳膊、后背、大腿根、屁股蛋子上
每一下都抽得他们像被抽了筋的蚂蚱般猛地蹦起来,随即又重重摔在冰冷的雪地里。
连滚带爬,涕泪横流,只想离那要命的扁担远一点,再远一点。
刘强这次是真豁出去了。
把积攒了一夜一天的恐惧、愤怒、后怕尽数倾泻在这两根扁担上。
“让你们往老林子里钻!让你们作死!让你们不知天高地厚!让你们害冬河冒险!!!”
他怒吼着,嗓子因为太过用力而嘶哑破裂。
虎目含泪,每一句怒吼都伴随着一次沉重的打击。
“老子辛辛苦苦把你们拉扯大,是让你们去喂狼喂熊的吗?!啊!说话啊!哑巴啦?!”
沉重的扁担带着呼啸的风声再次狠狠抡下。
啪!
一声令人牙酸的闷响。
结结实实砸在刚挣扎着想爬起来的刘三强的屁股墩子上。
“嗷——”
刘三强发出了杀猪般凄厉到变调的哀嚎,身体猛地歪倒,手死死捂着屁股疼得满地打滚,是真的爬不起来了。
那一棍子下去,肉都仿佛被震碎了,只剩下麻木过后针扎火燎,深入骨髓的剧痛。
两条腿直哆嗦,根本使不上劲儿。
就在刘强再次高举扁担,眼看那要命的家伙就要朝着挣扎起身的刘二强再次雷霆万钧地挥下时——
“行了姐夫,住手吧!”
一只骨节分明,却异常沉稳有力的手稳稳攥住了刘强持扁担的手腕。
陈冬河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