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到了刘强身边,眼神平静,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刘强喘着粗气,如同拉风箱般,胸口剧烈起伏,血红的眼睛瞪着地上已经彻底没了声息。
只剩微弱痛苦抽噎的两个弟弟,胸膛还在剧烈起伏。
陈冬河稍稍用力,将那沉重的、还带着体温的扁担从刘强手里抽了出来,杵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
“再打,真就打出好歹来了。”
他扫了眼瘫在地上瑟瑟发抖、脸色惨白如纸、棉袄都渗出冷汗的两人。
“就他们身上这厚实的棉袄棉裤,挡了不少力道。顶多是皮外伤,青紫一片,疼个十天半个月。”
但话锋一转,语气又冷硬起来,如同给这顿痛彻心扉的家法钉上最后一根钉子:
“不过下次大姐夫你可记住了。他们要是再猪油蒙了心,敢往那要命的地方闯”
他故意顿了顿,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片刮过兄弟二人裸露在外的、涕泪模糊的脸:
“直接上铁锹!给我往腿骨上招呼!宁肯断了腿在家里养一辈子,当个废人,也好过让村里人去那吃人的地方给你们收尸!”
“收得回来算走运,收不回来,山神爷还得笑纳一对儿活点心!”
他伸手一指地上那两个哆嗦得更厉害、几乎要缩进雪里的“活点心”,冷冷地问,声音不高却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
“刘二强,你自个儿说,是不是差点就成了山神爷席面上的菜?那珍珠,是给人吃的,还是给鬼点的灯?”
刘二强被点名,吓得一个激灵,屁股大腿的剧痛让他几乎失禁。
他那张肿起来的脸上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看着凶神恶煞的大哥和冷冰冰如同判官的冬河哥,嚎啕大哭,声音嘶哑:
“冬河哥大哥饶命啊我发誓!我拿爹娘的坟头发誓!再往里面一步”
“不!连那片山坳子我都绕着走!打死我都不敢了!看一眼都不敢啊!”
他越说越后怕,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浑身筛糠:
“那地方那地方就是个魔窟!活人进去骨头渣子都吐不出来啊!”
“冬河哥求你了跟大哥说说别打了再打我这条腿真真保不住了我还想给爹娘上坟啊”
他痛得语无伦次,看向旁边的刘三强。
那小子也是拼命点头,眼中全是无法作伪的,源自灵魂深处的深刻恐惧。
那恐惧甚至压过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