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来找您,敲定时间,您直接带人上我院子就是。”
“我有兄弟帮手,准保让那猎物的新鲜劲儿撑得住场面,血呼啦的,看着就像刚咽气。”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那血淋淋的场景,闻到了那浓烈的血腥味。
奎爷瞧着陈冬河这副豁出去的狠绝架势,心头猛地一热。
遇上这天塌下来的祸事,这小子头一个想到的是找他商量,这份倚重和信任,沉甸甸的,压过了那坛子虎骨酒。
他把烟锅在千层底布鞋的鞋底上狠狠一磕,火星四溅,烟灰簌簌落下:
“中!这烂摊子,奎爷给你兜着。”
他声音斩钉截铁,带着江湖人的义气和不容置疑。
“那姓林的杂种,确实该剐。亲爹受辱,亲叔差点因为他横死路边,还丢了饭碗”
“你这个当儿子的,要是不吱声不报仇,那还算个人?”
他浑浊的眼睛里也闪过一丝厉色,那是属于老辈人的血性。
定了计,陈冬河心里那股沸腾的杀意才算找到了宣泄口。
他强迫自己坐下,脑子飞快地转,像最精密的机器,一步一步推敲着每一个细节。
从如何潜入医院,到如何不留痕迹,再到制造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不能急,不能乱!
要尽可能天衣无缝
每一个环节都必须在脑中反复演练,如同在布置一场生死攸关的战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