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少说也得顶一千两三百斤,正当年。
一身膘肥油润,壮得能掀翻土墙。
为了保险起见,陈冬河没敢贸然钻进那束手束脚,转身都困难的小浅洞。
对付这种山林里的真正霸主,需要的是腾挪周旋的空间,是搏命的余地。
陈冬河眼神骤然凝成一点寒星,右手五指微动,凭空一握。
下一刻!
一支闪烁着冰冷金属杀气的五六式半自动步枪,如同变戏法般突兀而自然地出现在他粗粝的掌中。
那黑洞洞的枪口,缓慢而稳定地抬起,如同山岩本身延伸出来的一截铁臂,稳如磐石。
精准无误地锁定了棕熊那颗毛发纠结,如同磨盘般大的硕大头颅。
食指无声地扣进了扳机护圈,指关节瞬间绷紧如山石。
那足以撕裂空气,粉碎生命的力道,即将在下一秒于指尖轰然迸发——
就在这当口,异变陡生!
那熟睡的棕熊,仿佛被无形的钢针狠狠捅进了脊梁骨。
布满红血丝的浑浊双眼在刹那间圆睁,眼珠子仿佛要爆出眼眶。
带着一种刚从深沉冬眠中惊醒的,最原始最蛮横的暴戾凶光,瞬间就锁死了洞口那道直立的不速之影。
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腥膻恶臭,随着它的苏醒瞬间弥漫开来。
吼嗷——
一声震得两侧岩壁簌簌掉雪渣的狂暴咆哮,混合着一股子浓烈得令人作呕的腥膻恶臭气浪,如同实质化的攻城锤,狂猛地喷出洞口。
声浪裹挟着雪沫,砸在陈冬河脸上,生疼。
陈冬河眼皮狠狠一跳,脚下却如同钉死在原地,纹丝未动。
他娘的,这熊熬过冬,睡瘦了,不踏实,饿疯了!
要不是瞅见它那惹眼的爪印领路,自己也摸不到这处绝地。
这个念头如电光石火般闪过脑海,身体却已凭着猎人的本能,如同滑腻的鱼鳅般向后急退两步,拉开生死距离。
随着步枪无声隐没,他手上寒光一闪,已稳稳攥住了两个被粗麻绳牢牢捆缚在一起,炮仗筒子似的“二踢脚”。
滋滋燃烧的引信嗤嗤冒着呛鼻刺目的白烟,像催命的鬼符。
“醒得真是时候!”
陈冬河的声音混在呼号的寒风里,透着一股子冰冷刺骨,独属于狩猎巅峰状态的猎人亢奋,更像是给自己壮胆的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