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给老子添把鬼火!正好瞧瞧你肚子里的货色,能不能掏出一颗裹金镶玉的!”
话音未落,陈冬河手腕猛地一抖一送。
那嗤嗤作响,喷着白烟的二踢脚,像长了眼似的,精准地贴着冰冷的地面骨碌碌滚向洞底。
“啪”一声轻响,刚好停在棕熊那只布满硬茧,粗糙如树皮的前掌边上。
刚刚被巨响惊醒,又被这冒烟滚烫的东西触到脚掌的棕熊,彻底被激怒到了极点。
它想也不想,喉咙里滚动着低沉如闷雷的暴吼,那只蒲扇般,足以开山裂石的巨掌,带着呼啸的风压和一股子要碾碎一切的毁灭感,轰然拍下。
轰——隆——
一声沉闷到如同大地深处开裂的爆响,在逼仄狭窄的岩洞内疯狂撞击、回弹、叠加。
震得人头皮发麻,耳膜针扎般剧痛。
浓烈刺鼻的硝烟味混合着被炸飞的碎石土屑,呛人的粉尘瞬间弥漫了整个洞穴,如同鬼雾。
棕熊猝不及防,那巨大的声响如同惊雷在脑壳里炸开。
更可怕的是,掌下传来的,烧灼筋骨皮肉的剧烈疼痛。
虽然厚厚的肉垫和强韧的脂肪层挡下了致命的冲击波,但那深入骨髓的灼痛和冲击震荡,彻底将它激怒。
极度的饥饿与被冒犯的狂怒,瞬间吞噬了属于野兽那点可怜的本能恐惧。
当它猛甩着剧痛冒烟的前掌,抬起那颗因剧痛和暴怒而扭曲变形的硕大头颅时,猩红的眼珠子死死盯着洞口。
那个该死的人影居然没跑?
还站在雪光映照的风口外,嘴角分明挂着一丝若有若无,在它野兽的认知里等同于赤裸裸亵渎的弧度。
仅存的那点理智瞬间土崩瓦解。
它要把这虫子碾成肉泥!
吼——
伴随着一声猛烈的嘶吼,它庞大的身躯彻底化作一座彻底爆发的移动火山。
四肢粗壮如柱,猛地蹬踏地面,脚下的碎石泥土被狂暴的力量掀起,挟着碾碎骨头,践踏血肉的气势,悍然冲出洞穴。
张开血盆巨口,露出匕首般的獠牙,直扑向兀自站在原地的陈冬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