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把自己撇干净。你只管把心放回肚子里,安心上路。”
后面这些话,每一个字都化成尖刀,把林爱民最后一点幻想戳得千疮百孔。
一想到自家那点家底真可能落到别人手里,别人睡他的婆娘、打他的娃、花他辛苦攒下的钱
他心头那点侥幸彻底崩塌,像五脏六腑都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揉烂。
悔恨的毒汁咕嘟咕嘟冒泡,烧得他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断,把过去那些龌龊心思都吞回去。
当初怎么就猪油蒙了心!
若不是陈大山一口咬定是路滑操作不当,替他担下检修失职的罪名,就那整车的国家物资损失,蹲大狱都是轻的。
可他非但没念好,还恨上了陈家老三,处处刁难,最终把自己逼到了鬼门关!
这报应,来得太狠了!
陈冬河从那双惊恐绝望的眼睛里,清晰地看到了这海啸般的悔恨。
他脸上扯出一个不带温度的笑容,冰冷刺骨。
“后悔了?后槽牙都咬碎了吧?”
他直起身,带着一种宣告终结的平静,如同法官落下法槌。
“可惜,晚了!你不是三岁娃娃踩死了蚂蚁。活到这把年纪,三十好几的人,种下什么因,就得结什么果。你的报应,今儿到了!”
“你那点眼泪珠子不值钱。你也甭演了,你那不是悔过,是怕死!”
陈冬河的声音陡然冷冽,如同北风呼啸。
“真心悔过?下辈子重新投胎学吧!”
话音落下,手中的小铁锤再次高高扬起,划破清冷的空气。
咚!
更沉闷的敲击声,伴着林爱民骤然拔高,濒死般的惨嚎,在清冷的山林间回荡,惊起远处几声鸦鸣。
陈冬河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又掏出两根同样沉冷,闪着寒光的铁钉。
这一次,尖锐的钉尖分别瞄准了林爱民左右脚的脚踝骨缝。
“不——”
林爱民目眦欲裂,发出绝望的嘶吼,身体疯狂扭动,却无法挣脱分毫。
噗!噗!
两声闷响,伴随骨骼被穿透的细微脆裂声。
铁钉穿透皮肉筋骨,牢牢楔进他身后粗糙的松树干里,将他双脚死死钉牢在地上,如同钉死一只标本。
巨大的痛苦让他眼球暴突,惨叫卡在喉咙里,变成嗬嗬的倒气声,全身的力气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