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瞬间被抽空。
陈冬河像是没听见这非人的声音。
做完这些,他手腕一翻,掌心又多了一把两寸长的匕首。
不是啥精贵货,铁皮店打的便宜玩意儿,刀身甚至有些粗糙,却足够锋利。
刃口在微光下泛着冷意。
刀光一闪!
嗤——
匕首毫不留情地扎进了林爱民大腿外侧,深及寸许。
避开了主要血管,却足够让鲜血欢快地涌出,染红了肮脏的棉裤。
很快在身下的枯叶积雪上洇开一大片刺目的,不断扩大的暗红色。
浓烈的新鲜血腥味,瞬间盖过了铁锈味和陈旧的血污气息,浓得化不开,随风飘散。
陈冬河面无表情地拔出刀,在鞋底蹭了蹭残留的血迹。
他看着林爱民扭曲的脸和那片迅速扩大的血泊,语气带着一丝几乎听不出的异样,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最后的宣判。
“能把老实巴交,只知道闷头干活的我三叔气疯,揍得连自己的铁饭碗都不要,你也算号人物。”
“现在,”他嘴角微不可察地向下撇了一下,如同刀锋划过,“该付账了。”
匕首消失在袖口。
陈冬河毫不留恋地转身,大步朝着浓密的林子深处走去,背影很快被枯枝和渐渐升腾的晨雾吞没,仿佛从未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