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脊绷紧如拉满的弓,谨慎地,却带着十足的贪婪,步步向前围逼,离那颗枯树已不足十米!
死亡的气息浓稠得让人窒息,时间正飞速流逝。
陈冬河眼中第一次闪过一丝真切的讶异,随即化为更沉更冷的审视:
“你一个月工资几个钱?敢说有这么多?钱哪来的?!”
他厉声喝问,声音带着巨大的压迫感,清晰地压过林爱民绝望的呜咽和饿狼喉咙里滚动的恐怖低咆。
这时候林爱民哪里还敢有半点的隐瞒,忙不迭的喊道:“在车队干活的人,每个月都会给我孝敬。而且,我利用运输队,给自己倒腾些东西,从中间赚取大量的差价!”
陈冬河眼缝里透出冰冷的光,嘴角噙着毫不掩饰的嘲笑。
他的声音像冰碴子刮过冻土,带着林区伐木汉子特有的硬冷。
“车队那帮人脑瓜子让门夹了?月月给你孝敬?林爱民,你可真行啊!比解放前的地主老财还狠,盘剥到自己人头上了!”
他粗糙的手指无意识地捻着腰间猎刀柄上磨得油亮的缠绳,顿了顿,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刺骨的寒意。
“搁我是车队的人,早八百年就掀了你王八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