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那点羡慕简直要溢出来了。
这小子到底什么来路?
周厂长对他,简直比亲儿子还上心!
这大腿,可得死死的抱紧了!
陈冬河心中也涌起一股暖流。
他确实没想到,周厂长会这么痛快地帮他解决了砖头这个老大难问题。
这份情,他记下了。
当然,他也明白,周厂长看中的是他展现出的“才能”。
那份远超年龄的洞察力和手腕,以及未来可能带来的更大价值。
而他这份“才能”,不过是站在了时代巨人的肩膀上,提前看到了那扇正在缓缓打开的门缝。
炉子里的煤块烧得正旺,通红的火苗舔舐着黝黑的炉壁,屋子里暖烘烘的,驱散了深冬的寒意。
几个人又聊了会儿天。
无非是家长里短,年景收成,气氛越发热络。
奎爷心情更是畅快无比,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像盛开的菊花。
想想真跟做梦似的。
不到两天工夫,二十五块一吨收来的煤票,转手就卖到了二十八块!
利润看似不高,但他来的快呀。
而且总量够大,比他过去小半年偷偷摸摸倒腾山货加起来赚的还多。
他心里面清楚,这钱赚得是巧,是借了周厂长急需的东风。
但也得见好就收,不能把事情做绝。
真要把周厂长和矿厂那边逼急了,后患无穷。
他跟陈冬河自信能摆平麻烦,但哪比得上现在这样和和气气把钱赚了。
还搭上了周厂长这条通着煤矿的金线?
这煤厂可是方圆几百里独一份,三十年都挖不完的富矿!
跟周厂长处好关系,百利而无一害。
“周厂长,您再这么夸下去,我这尾巴可真要翘到天上,找不着北了!”
陈冬河笑着端起桌上那个掉了不少瓷,露出黑色底胚的粗瓷茶杯。
里面泡着廉价的茉莉花碎茶,茶汤浑浊,但热气腾腾。
“我以茶代酒,敬您一杯!多谢您关照!往后您有啥用得着小子的地方,尽管开口!”
姿态放得低,话却说得敞亮。
时间过得飞快,事情谈妥,周厂长也没多待,揣着那叠沉甸甸,关系着厂里燃眉之急的煤票先行告辞了。
钱,自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