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一天,肯定乏得很别别看了”
最后几个字,几乎要被她自己咽下去,脸颊更红了。
陈冬河看着媳妇儿那副含羞带怯,脖颈都染上粉色的模样,心头一热,一股熟悉的燥意从小腹涌了上来。
他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凑到李雪耳边,灼热的呼吸喷在她敏感的耳廓上,压低了声音,带着点沙哑:
“媳妇儿,光洗脚哪够?再打一盆来,浑身上下都得洗洗洗干净了,才好”
“呀!不许说!”
李雪像被烫着似的,猛地转过身,小手飞快地捂住了他的嘴,掌心滚烫。
她的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连小巧的耳垂都染上了艳丽的绯色。
一双杏眼水汪汪地瞪着他,满是娇嗔的羞意和慌乱。
“再胡说再胡说我我真不理你了!今晚今晚你就睡外屋!”
那威胁软绵绵的,毫无力道。
陈冬河看着自家小媳妇这副羞得要钻进地缝的模样,心头爱怜更甚,知道她脸皮薄,也不再逗她。
他嘿嘿一笑,大手一伸,稳稳端起那盆冒着白气的热水,大步流星地进了里屋。
留下李雪在原地跺了跺脚,又赶紧去灶台边重新打水。
这一夜,小小的土坯房里春意盎然,低语与喘息交织。
直到月上中天,树影在糊着旧报纸的窗棂上摇曳了许久,才渐渐归于平静。
只剩下均匀而深沉的呼吸,和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
陈冬河睡得正沉,常年打猎养成的警觉性让他耳朵猛地一抽,瞬间睁开了眼睛。
黑暗中,感官异常清晰。
砰!砰!砰!
急促而猛烈的拍门声,像重锤一样砸碎了清晨的寂静。
窗户纸刚透出点灰蒙蒙的亮光,屋里还黑沉沉的。
他扭头看了一眼炕头柜子上那只崭新的上海牌手表,冰凉的金属表盘反射着微弱的光——刚过七点。
寒冬腊月的清晨,正是一天里最冷的时辰,滴水成冰。
村里人这会儿都猫在热炕头,蜷在厚被窝里,谁愿意钻出来去喝那刀子似的冷风?
“唔冬河哥?”
李雪也被惊醒了,迷迷糊糊地往他怀里缩了缩,带着浓浓的鼻音和未散的睡意。
“没事,你躺着。”
陈冬河拍拍她的背,扬声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