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夕,她都不肯心疼你,让你晨间多睡俩时辰。”
“我与谢府如何,无需你挑拨,我不会帮你的。”渟云道。
“我也知道啊。”陶姝不以为然,“你不会帮我,你也不会帮谢府么,你谁都不帮,自诩公正,自称大道。
依我看,随波逐流尔,水往何处去,你就被冲到哪一方,时也运也,你还没被冲到丧命倾家。
不过老话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你就那么自信,你能永远站在浪尖,没准哪天水大,浪吞了你呢。
你看我父亲,清流,端正,隐士,贤人..”陶姝语调渐讽,“你猜他怎么着。”
她抬手,纤细五指张开,凭空抓得一把房内氤氲,夹杂香灰烛息捏在手间,话锋突转“祖师教诲,高天在上,厚土在下,人在其间。
是故阴阳调和,知雌守雄,大道之行,折中而已。
我不信。”她抬眼,眉若钢刀,鼻悬斧钺,一脸飞扬桀骜,“分明人要么站在地上,要么魂归天际,无有其间。
正如世道,不谋其身,便失其身,除非生,即是死,无有赢,定是输。”
“你连姜娘娘都....都不择手段,你让她冒着大雨去谢府?”渟云抬手将那盒子往桌上猛掷,暗扣砸开,溅得四处月白乱跳。
陈年旧笺飘飘荡荡落地,姜素娘伫立门廊,她刚记起那盒子装的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