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做的,您慢走”。这种“对自己严苛到极致,对他人心软到骨子里”的坚守,曾让我蹲在公交站亭旁鼻尖发酸:原来有人把路口当成战场,用身体为陌生人挡住危险,让每次通行都多份安心。
后颈的麻意袭来时,我正靠在公交站亭的玻璃上打盹,梦里全是交通哨声与指挥棒挥动的轻响。月光透过红绿灯的缝隙照进来,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影子,像极了他白手套上的补丁。
二、指挥棒旁的荆棘与掌心的温度
再次睁开眼时,肩膀传来阵钻心的疼。我猛地坐起来,发现自己趴在岗亭的桌子上,面前摊着张“路况预警”:“周末车展预计人流量超10万,需提前2小时到岗”,红色字体刺得人眼疼。手机在兜里震得发烫,是妻子凌晨5点半发来的消息:“儿子还在发烧,体温没降下来,你要是能早点回来就好了”。窗外天还没亮,雨点砸在岗亭的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今天又是暴雨天,路口肯定不好走。
我这才惊觉,自己变成了***。
摸向肩膀,肩周炎的旧伤又在疼——昨天值夜班疏导货车到凌晨,现在手臂抬起来都费劲,却得强撑着起身。岗亭的操作台上,摆着三份“生存难题”:儿子的“家长会通知”,“本周四下午3点,需家长到场”的字样被红笔圈着,与执勤时间完全冲突;我的“健康体检报告”,医生建议“减少高强度站立,避免肩颈过度劳损”,可路口的车流容不得我休息;还有件叠得整齐的荧光绿反光背心,袖口的毛边比昨天更明显,白手套上的补丁还沾着点雨水的痕迹。
墙上贴着儿子的照片,他举着满分试卷,笑得眉眼弯弯。我摸向执勤腰带,金属扣冰凉,警帽上的国徽闪着冷光——今天得格外小心,暴雨天路滑,容易出事故。口袋里的速效救心丸硌着掌心,是给突发不适的路人备用的;还有本记满“司机需求”的便签,某页写着“李师傅送货货车限行,提醒他走外环”,这些细节不能忘,都是关乎安全的大事。
早上7点,我准时站在路口中央。暴雨如注,雨水顺着警帽檐往下淌,视线模糊得厉害。突然,辆面包车在积水里打滑,朝着人行道冲去,车上的货物摇摇欲坠。我来不及多想,冒雨冲过去,张开手臂挡在车头前,用指挥棒示意司机慢慢刹车:“别慌,踩轻点刹车,慢慢往这边打方向!”司机的脸涨得通红,手忙脚乱地调整方向盘,直到车轮稳稳停在安全线内。货物撒了一地,我却先问司机:“你有没有受伤?要不要先歇会儿?”他摇摇头,眼里满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