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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六十一)(5)

,深红色的污渍迅速晕开,像朵盛开的玫瑰。

她想起去年生日,谭越做了红酒炖牛肉,也是这样不小心洒了一身,他笑着说“这下好了,咱们俩都成了花蝴蝶”。

晚宴结束时,李姐递过来一件披肩:“外面降温了,别着凉。”

披肩是羊绒的,柔软得像云,却不如谭越那件灰色毛衣暖和。

那件毛衣的袖口沾着她的染发膏,洗了很多次都没洗掉,却在每个冬天都给她最踏实的暖意。

回到公寓时,已是凌晨。

齐雪踢掉高跟鞋,赤脚踩在棉拖鞋上,走到厨房想倒杯水。

打开冰箱的瞬间愣住了——里面空荡荡的,只有几瓶矿泉水,和那个老房子的冰箱截然不同。

以前这个时间,冰箱里总会有谭越准备的夜宵,可能是碗热腾腾的面条,也可能是盘切好的水果,用保鲜膜仔细包着。

手机在茶几上震动,是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阳台的向日葵开花了,比你说的还亮。”

齐雪盯着短信看了很久,指尖在屏幕上摩挲着“向日葵”三个字——这是她以前总念叨着要种的花,谭越说“等春天就种”,结果等来了秋天,花终于开了,看花的人却散了。

她走到阳台,城市的光污染太严重,看不到星星。

风从栏杆缝隙钻进来,吹起她的长发,发梢扫过脸颊,像谭越以前总爱做的小动作。

手机屏幕还亮着,她犹豫了很久,终于回了条短信:“别浇太多水,会烂根的。”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时,她突然蹲下身,肩膀在寂静的夜里轻轻颤抖。

谭越收到短信时,正蹲在阳台给向日葵浇水。

陶瓷花盆是齐雪挑的,天蓝色的,上面画着两只兔子,其中一只的耳朵掉了块瓷,是她不小心摔的。

他看着短信里的“别浇太多水”,突然笑了,眼泪却掉进了花盆里,混着清水渗进土壤,像给花浇了杯带着咸味的营养液。

晨光爬上花盆时,谭越把那件缝好的真丝衬衫穿在身上,领口的珍珠纽扣硌着锁骨,带着熟悉的重量。

他对着镜子系领带,打法还是齐雪教的“温莎结”,她说“这样显得正式”。

镜中的男人眼角有了细纹,却在系好领带的瞬间,看到了几年前那个站在民政局门口的自己,眼里有光,心里有人。

齐雪把棉拖鞋放进鞋柜最上层,上面压着双崭新的高跟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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