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玉温香在怀,赵廷文的呼吸明显沉浊起来。
他气息艰涩地吐纳,将灼热的鼻息尽数埋进她颈窝,试图平复体内躁动。
方允也微喘着,男人大半个身子的重量压下来,颈间那阵温热的气息惹得她痒意难耐,几欲缩颈躲避。
她抬眼,正撞上男人投来的目光。
幽邃眸光落在她柔美侧颜上,只一瞬,便似星火燎原,将赵廷文胸腔压抑的火苗再次点燃。
他猛地别开脸,喉结滚动,声音喑哑:“睡吧,不早了。”
手臂随即收紧,将她更深地拢入怀中。
方允身体瞬间绷紧。
心跳如擂鼓,耳尖灼烫,她僵在他臂弯里,一动不敢动。
此刻,周身尽是他的气息,强势而温热地包裹着她。
刚才他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在脑中回放,心尖仍止不住地阵阵发麻。
今晚的他,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浓重得令她心悸的占有欲。
赵廷文清晰地感受到怀中娇躯的僵硬,那细微的震颤透过薄薄衣料传递过来。
他无声喟叹,宽厚手掌在她纤薄背脊上轻轻拍抚,低沉的嗓音在静谧的夜里更显醇厚:
“放松些,好好睡。”
方允被他拍得心尖又是一颤,埋在他胸口的脑袋忍不住动了动,声音闷闷地:
“这怎么可能不紧张。”
赵廷文动作微顿,随即了然。
他难得敛去了惯常的上位者口吻,放缓了语调,带着一种安抚的耐心:
“方允,我们是夫妻。有些事情,是水到渠成。”
随即臂膀将她圈得更安稳些,却刻意留出了些许空间,不让她感到过分压迫:
“别怕,我不着急。你慢慢适应。”
方允猛地抬起头,黑暗中只隐约看到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
心头一跳,惊讶于他竟能将这种这种亲密之事,说得如此清醒、坦荡,仿佛在陈述一桩既定议程。
未等她腹诽完,赵廷文话锋一转,语气恢复了惯常的沉稳,仿佛方才那番温言软语只是夜风掠过:
“过年有出游打算吗?”
方允摇头,动作幅度很小,发丝蹭过他的睡衣领口:“没有。”
“嗯,”他似乎早有所料,“年底事务缠身,只会更忙,恐怕抽不出时间陪你。”
他陈述事实,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