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歉意,但也仅止于此,他习惯掌控全局,包括时间。
“我理解的。”方允轻声应道,语气温顺。
短暂的沉默后,赵廷文的话题再次跳跃,直接切入了工作:
“去西南调研,大概一周。”他言简意赅。
随即补上的叮嘱却细致得与他大领导身份有些反差:
“在家顾好自己。按时吃饭,辣要节制,别贪凉,尤其夜里,”他着重强调,“还有,别熬夜。”
最后三个字,语气微沉,带着洞悉一切的了然。
“好。”
方允依旧乖乖应着,在他看不见的角度,小巧的鼻尖几不可察地皱了皱。
惊讶于他对自己某些从未显露的“恶习”竟如此了解。
没有深究,她只当这是老干部宦海沉浮十数年练就的读心术。
在他眼里,自己大概就是那需要严加看管、令人操心的“小朋友”。
心底那点小小的叛逆,早已蠢蠢欲动。
黑暗中,赵廷文的手掌在她后背安抚性地轻拍了两下,带着茧的指腹不经意擦过她肩胛骨敏感的肌肤。
方允身体一僵,只听他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答应得倒快。方律师,你的‘好’,我可是要验效的。”
“随时欢迎。”方允说完,立刻鸵鸟般缩进被子里。
翌日。
赵廷文一早将方允送至律所。
车门刚推开一条缝,手腕便被一只温热大掌攥住。
“嗯?”方允回眸。
赵廷文只是勾着唇角,眸光深邃难测。
后座隔板,早已在二人上车时便悄然升起。
静默在狭小的空间里流淌了三秒。
“就这么走了?”男人低沉嗓音终于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索求。
方允眉梢微挑,心下了然。
他大概是真的想好好经营这段婚姻关系吧。
一念及此,心尖莫名软了一下。
她弯唇,倾身凑近,在他微凉唇角极快地印下一吻。
不等赵廷文眼底微澜漾开,人已经跳下车,身影迅速融入大厦晨光里的人流中。
方允带着雀跃好心情走进办公室,刚坐下,电脑还没启动,手机先震动起来。
一条4s店的消息,告知车已修好送回。
另一条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