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迅捷无声。
方允看着眼前阵仗,心头沉甸甸的。
这份过重的重视,显然不是因为她方允本人,而是因为那个远在西南、却无处不在的男人。
结束看诊回到家。
刚被扶进玄关,系着围裙的孙阿姨便一脸焦急地迎上来。
“哎呀,太太您这脚”
孙阿姨一眼就看到方允脚上显眼的支具和依旧明显的肿胀,心疼得直皱眉。
“怎么肿成这样了?快,快坐下!”
她连忙上前,和警卫员一起,小心翼翼地把方允搀扶到客厅沙发上坐下。
“孙阿姨,您今天不是轮休吗?”方允陷进靠垫,忍着脚踝的闷痛,有些意外地问。
“是李秘书清晨打电话来,说您可能不太舒服,让我今儿务必在家候着,多备些清淡滋补、好消化的饭菜。我这心里就一直七上八下的,眼皮子也跳”
孙阿姨一边麻利地拿过一个软垫给方允垫脚,一边解释,语气里满是关切。
“我正想着您什么时候回来呢,医生怎么说?伤着骨头没?”
“骨头没事,就是扭伤,得养一阵子。”方允疲惫地舒了口气。
警卫员完成了任务,向方允敬了个礼,随即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孙阿姨双手合十念叨了两句。
方允望着孙阿姨在厨房和客厅间忙碌的身影,脑海中却清晰地回放着今晨的一切。
赵廷文。
远在西南,却仿佛有一双无形的眼睛,穿透千里烟云,沉默而精准地落在她身上。
午饭后,想到项目组的工作,方允再也坐不住,单脚支地,一蹦一跳地向书房挪去。
律所去不了,书房便是她的战场。
孙阿姨见状,快步上前扶住她,“太太,您小心点!这要再摔一下,我可真没办法跟先生交代了。”
方允拍了拍孙阿姨的手背,笑着说:“放心,摔不着,我蹦得稳着呢。”
孙阿姨扶她在办公桌前坐好,帮忙把需要的资料摆放整齐,这才退出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