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又添了新的伤痕,像是被什么东西抓过。沈砚秋突然想起掌柜的话,心脏猛地一缩。
“是不是山神”
“闭嘴!”林砚猛地抬头,眼睛里布满血丝,
“我爹就是被你们这些好奇害死的!”外面传来更急的锣鼓声,有人在喊:“快请二先生!”沈砚秋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忽然转身往外跑。
她在镇口找到正在编竹筐的二先生,老人的手指关节粗大,编出的篾条却细密均匀。
“二先生,求您去看看秦先生吧。”老人抬起浑浊的眼睛,放下手里的篾条。
“该来的总会来,”他慢悠悠地站起身,
“秦家欠山神的,总要还。”回到祠堂时,林砚已经被人扶到里屋。二先生掏出个布包,里面是些晒干的草药。
“烧锅热水来。”他将草药扔进瓦罐,
“沈小姐,你跟我来。”走到香案前,二先生指着那些翻倒的供品。
“昨夜有人动过这里?”沈砚秋想起自己碰过的面具,喉咙发紧。
“我”
“秦家傩戏有个规矩,”老人的声音带着叹息,
“女子不能碰山神面具,尤其是外来人。”他拿起那枚青铜铃铛,
“你拿过这个?”铃铛在他掌心发出轻响。
“这是通神的法器,沾了生人的气息,山神会发怒的。”里屋传来林砚的痛呼声,沈砚秋的心跳得像擂鼓。
“那现在怎么办?”二先生将铃铛系在香案的铜钩上,点燃三炷香。
“只能请沈小姐帮忙了。”他从怀里掏出张黄纸,
“你把血滴在上面。”沈砚秋看着他递来的银针,指尖微微发抖。
“为什么是我?”
“因为山神现在缠着你。”二先生的目光落在她的银锁上,
“这锁挡不住湘西的东西。”银针刺破指尖,鲜红的血珠滴在黄纸上,迅速晕开成奇怪的形状。
二先生将纸烧成灰烬,混在水里递给林砚。
“喝了它。”林砚的眼睛半睁着,喉咙里发出痛苦的**。沈砚秋接过碗,小心地喂他喝下。
看着他渐渐平静的睡颜,她忽然觉得手腕一阵发烫,低头看见那里不知何时多了道红痕。
“这是山神的印记。”二先生收拾着草药包,
“沈小姐还是尽快离开吧,再待下去,怕是要出事。”雨又开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