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剧烈地晃动起来。林砚猛地站起来,面具下发出非人的嘶吼。
他挥舞着桃木剑朝台下冲去,人群顿时乱作一团。
“拦住他!”二先生的声音穿透混乱,
“他被山神控制了!”沈砚秋看着林砚血红的眼睛,突然想起他说过的话。
她拨开人群跑到台前,在他挥剑砍来的瞬间,将那枚青铜铃铛挡在面前。
“林砚!”她的声音在风声里发抖,
“看看我!”桃木剑停在离铃铛寸许的地方,林砚的身体剧烈地颤抖。面具从他脸上滑落,露出那张布满汗水的脸。
“沈砚秋”他突然倒在台上,失去了意识。沈砚秋扑过去抱住他,发现他的后背又添了新的伤痕。
二先生走上台,用黄纸盖住他的伤口,转身对众人说:“山神息怒了。”那天晚上,沈砚秋坐在林砚的床边,看着月光在他脸上流淌。
他的呼吸很平稳,那些伤痕已经开始结痂。她想起白天他倒在台上的样子,心脏还在隐隐作痛。
“你为什么不离开?”林砚不知何时醒了,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沈砚秋握住他的手,指尖在他的掌心画着圈。
“因为我想知道,”她的目光落在他的伤口上,
“有没有办法让山神不再惩罚你。”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月光都移动了位置。
“二先生说,”林砚的声音很轻,
“除非找到愿意替我受罚的人。”沈砚秋的心跳漏了一拍。
“那如果”
“不行。”他打断她的话,眼神坚定,
“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窗外传来虫鸣,沈砚秋忽然笑了。
“我又没说要替你受罚。”她俯身靠近他,鼻尖几乎碰到他的额头,
“我是说,也许我们可以一起找到别的办法。”林砚的睫毛轻轻颤动,像停在花瓣上的蝶。
“沈砚秋,”他的声音里带着某种不确定,
“你是不是”他的话被敲门声打断,二先生举着油灯站在门口。
“秦家小子,”老人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转,
“明天跟我去趟山神庙吧。”山神庙藏在云雾缭绕的半山腰,石阶上长满了青苔。
沈砚秋扶着林砚上山,看见庙门两侧的石柱上刻着奇怪的符咒。二先生推开虚掩的木门,里面弥漫着陈旧的香火味。
神龛上的山神像是用整块樟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