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过缺口时,常春藤的叶子刮得她胳膊发痒。西配楼的院子里长满了杂草,齐腰高的狗尾草在风里摇晃,像是在欢迎她的到来。楼内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还夹杂着淡淡的松节油气味——那是油画颜料特有的味道。
一楼的房间大多空着,地上散落着破碎的画框和干枯的画笔。林砚小心翼翼地踩着楼梯往上走,木质楼梯发出“吱呀”的声响,在寂静的楼里格外刺耳。走到二楼时,她听到了轻微的“滴答”声,像是水滴落在画布上。
循声走到一间画室门口,门虚掩着,露出一条缝隙。林砚轻轻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她愣住了:画室中央放着一个老式画架,上面绷着一张未完成的油画——画的是星澜艺术学院的校门,而画架旁的椅子上,搭着一条和她身上一模一样的红裙子,裙子旁边放着一双白色帆布鞋。
“滴答”声还在继续,她抬头一看,屋顶漏了个小洞,雨水正从洞里滴下来,落在画布的角落。就在这时,她感觉身后有一阵风吹过,回头却什么也没有。可当她再看向画架时,画纸上的校门旁,多了一道红色的影子,像是有人站在那里,穿着红裙白球鞋。
林砚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她握紧了口袋里的画笔——那是她用来壮胆的“武器”。她慢慢靠近画架,想看清影子的模样,可刚走两步,楼下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像是铁锁落地的声音。
“谁在上面?”一个粗哑的声音传来,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
林砚慌了,她知道是校工来了。她看了一眼画架上的红裙和白球鞋,来不及多想,转身躲进了画室角落的储物柜里,轻轻关上了柜门。
储物柜里又黑又窄,林砚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还有外面校工的脚步声。“奇怪,明明看到有影子上来了。”校工的声音在画室里响起,接着是翻动物品的“哗啦”声。
过了大概十分钟,脚步声渐渐远去,楼里又恢复了寂静。林砚等了一会儿,才慢慢推开柜门,探出脑袋。画室里空荡荡的,只有那幅未完成的油画还立在画架上,红裙和白球鞋依然放在椅子上,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她走到椅子旁,拿起那双白球鞋——鞋码和她的一样,鞋底沾着一点暗红色的颜料,像是干涸的血迹。她又摸了摸红裙子,布料很旧,领口处绣着一个小小的“砚”字。
林砚的心猛地一跳:她的名字就是“砚”,这难道只是巧合?
她在画室里仔细搜寻,希望能找到更多线索。在画架下面的抽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