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新娘先亡,为何无人当时察觉?若新郎先亡,新娘又如何能安然独处至天明?”
“这便解释了为何至今案情迟迟无解。有人极可能借用了传说,暗中布局,使人只见故事印证,却难见真正的手段。”应拭雪道:“我们须先辨清新郎与新娘的死法差异,再找出其中共通处。若真是一人所为,那他必掌握不同诡物。”
谢蕴凝重点头:“‘红衣娘子’案的这件诡物极可能未被收录在缄默录中,若遇到那些与传说不符的线索,必须更为小心。”
“此前查验现场,可曾留意到新娘发髻钗环有失,或是房中留有特殊香料的痕迹?”
“回大人,此前并未有细致的记录,侍女们受迷香所惑,神智昏沉,对当晚细节极难忆起,故而极少能主动忆起并提及钗环首饰这等细微之物。至于香料一事寻常衙役亦难察觉异常,待他们赶到现场时,那特殊气味多已消散难辨。加之寻踪符只能追踪诡物特有的气息残留,对此类非诡物所致的寻常异味,却是无能为力。”
“故而卷宗之上,于此二节,皆无明确记载。是下官等未能虑及于此,勘查不够周全。”
应拭雪低头思索片刻:“案情已明了大半。”
“凶手非是虚无缥缈的‘红衣娘子’,而是活生生的人,借诡物与传说,行暗杀之实。其手段歹毒,心思缜密,然其行愈多,破绽亦愈多。”
“这香料与侍女们失去当夜记忆必然有关,贺西棠,林序秋。”
“在。”
“你二人根据贺少侠的嗅觉断其成分,查访城中所有药铺、香坊、乃至胡商集市,近日可有配制或售买此等诡香者。”
“谢典录官。”
“在。”
“你带玄镜台人手,重查所有新娘案卷,回访每一户苦主。细问当日新娘佩戴的首饰,尤其是发钗,核点遗物,我要确知是否每案皆少了一支,并尽可能知其形制。”
众人领命,各自离去。
我知道,这叫不会带团队就只能干到死
应拭雪则去找了萧逢卿。这位年轻县令眼底带着血丝,很明显是强撑着精神来接待她。他面色憔悴,声音沙哑地深深一揖:“应监察使,下官惭愧。”既是作为县令未能护佑百姓安宁,亦是为新婚夫君未能护住枕边之人。
“萧县令节哀,保重身体要紧。”应拭雪同他客套一句,语气稍缓半分:“只请你将当夜情形仔细说与我听。任何细微之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