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为何要如此行事?”
现下也不是深究动机的时候,纪断水派了一名心腹伙计去找纪明风。
等待的时间并不长,但库房内的气息越来越凝重。任映真想起那“照镜之人或病或厄”的传闻,默默抓起匣内的绸布,将那镜面给盖了起来。
片刻后,来回话的是行色匆匆的陈管事:“东家、老爷小少爷他不在房中。问过院里的下人,说是今日早饭后就再没人见过少爷了。”
纪断水伸出手,云长欢立刻伸手同她相握。两人一齐稳住了身形。
“知道了。”云长欢道:“加派人手仔细寻找,再派两个稳妥的人,去城门处问问守军,今日可有见到少爷车驾或形迹出城。”
“动静务必小些,莫要声张。”
吩咐完毕,陈管事退下后,纪断水才转向他们三人:“让三位见笑了。”
“伯母之前来信提到照过此镜者或病或厄,可否说得更具体些?”萧承钰问。
“具体情形确有不一。铺子里最早接触此镜的一位老朝奉,照镜后不过三日,便突发心悸,药石罔效而亡。”纪断水说:“还有负责清点库房的伙计变得神思恍惚,不出一周便失足落井;”
“最蹊跷的是那次试图将镜子送走,押运的镖师一行七人,连人带货在山中遇劫,货物追回时,唯独这镜子完好无损,而那些镖师事后发现,其中两人是互相搏杀致死,另外几人则像是受惊过度,疯疯癫癫,没过多久也都陆续横死。”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显然这些怪事令她心力交瘁:“正因如此诡异,我们才决定封存这面饕餮鉴。自它被封入秘库后,铺中便暂未再发生类似骇人之事了。”
任映真想,那最短他们三人还有三日的活头。
萧承钰接着问:“我们可否去明风房中看看?”
任映真同应拭雪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同一句话:混得熟就是好啊。
一行人离开秘库,穿过几重庭院,来到纪明风居住的院落。
屋内陈设大致整齐,只有桌上纸张散乱,砚台边缘有没擦干净的墨渍。任映真捡起揉成一团的纸,上面的字迹潦草无力,执笔人不知内心如何剧烈挣扎,总之最终未能成书。
应拭雪捡起另一团展开:“看此情形,纪小公子是知道自己做了错事,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又自觉无言面对父母大抵是暂时自行离家了。”
任映真见她那纸上也是一团鬼画符,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