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出?”
应拭雪指着那团墨迹,自上至下,一字一顿道:“‘父母亲大人尊鉴’。”
见任映真还是一头雾水,她淡淡道:“我小时候写字同纪小公子一模一样。”
那还真是叫人意想不到。
“他独自一人,又身无长物,能去哪里?”云长欢担忧道,未尽之言显而易见:更何况,纪明风也很可能受到了饕餮鉴的影响。这镜子是正面朝上封回匣中的,他多半也照镜了。
你说话好扎心啊老爹
只有亲爹才担心你担心得这么实在好吗
“伯母、伯父,”萧承钰道,“明风贤弟此番离家,心绪不稳,孤身在外我们愿一同协助寻找。”
“分内之事。”应拭雪说:“请二位安心,我们会尽力找回纪小公子。”
“那就劳烦诸位了。”
“他可有什么常去之处或可信赖的朋友?”
“”
最终三人分头行动,如今任映真也有自保之力,他拿着剑到处走,合该是别人有生命危险。因需面对非常之事,又考虑到特殊情况,他最终将折光留在房中,带走防身的是夜话。
临走前关上房门,他深深看了折光一眼。
也许,他再也不会拿起这把曾经属于“任映真”的剑了。
托异能力的福,他不必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考虑到纪明风的情况,任映真不认为他会走很远,他在路人喜怒哀乐的杂乱色带里拨出一缕纯粹的深蓝色。
恐惧。
丝线的主人恐惧着一切。
任映真循着这若有似无的蓝色轨迹穿过几条街道,那丝线越来越清晰,但也掺进了一缕灰暗的色泽。丝线主人的心境正在不断恶化。
约半个时辰后,任映真落在了离通珍记不算太远,但相对僻静的一处旧巷。那缕丝线已变暗蓝,没入那扇虚掩的、废弃的货栈门后。
他放轻脚步,悄无声息靠近,隔着门缝,听见从里面传来断续的啜泣声和含糊不清的自言自语。
任映真略一沉吟,轻轻推开门,发出“吱呀”的轻响。
蜷缩在门内角落的少年听到动静,猛地抬起头来。当他看清逆光站在门口的“女子”时,就如同见了鬼魅般瞳孔骤缩:“阿姐?为什么假扮她——你不是我阿姐、走开、走开!”
他胡乱挥舞着手臂,似乎想要驱散远处的幻影。
任映真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