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依旧是格外温暖!
郭宗训顶着两个黑眼圈,从临时搬来的小床上坐了起来,伸了伸懒腰,扭头看向大床上依旧昏迷的老爹!
唉!
老爹啊老爹!
你说你咋就飘了呢?
没有对行宫进行彻底检查,你就敢带人直接冲进行宫!
也不知道你是真不怕有人行刺你,还是真觉得没人敢行刺你!
郭宗训再次叹了口气:
也是!
男人至死是少年!
而人不轻狂枉少年嘛!
老爹虽然三十九了,但心中那股意气始终都在!
他可是连前线战场都敢亲自上的人,又怎么会怕有人行刺他?
而且收复幽州毕竟一直都是老爹的梦想!
梦想实现了,他大意一下也正常!
毕竟他只是个人,不是神!
再说了,哪个男人在梦想实现的那一天不会激动到忘乎所以?
若是自己梦寐以求的理想实现了,别说飘了,那尾巴肯定早就翘到天上了
“没事,老爹,有我在,你尽管轻狂”
向昏迷的老爹问完早安后,郭宗训又亲自盯着御医给老爹换完药,嘱咐韩通严加守卫后,这才带着曹彬离开了寝殿。
没办法,摊上个“躺平”的老爹,他只能累些咯!
军政的事情还得他一手抓
几天后的一个夜晚。
大辽上京永兴宫内。
看完手中的信,耶律斜轸像是瞬间被石化了般,呆呆地看着窗前那道清瘦的身影。
眼里更是充满了难以置信!
明明那道身影只有十一岁,明明比他还小一岁
可不知怎的,他竟有种仰望高山的敬畏感!
良久!
真的是很久很久。
甚至等到窗外的元月愈发高了几分,他才从震惊中走了出来!
但此刻,他的头皮还是麻的:
“死、死了!”
“真的死了”
“贤郎主,你、你竟然真的做到了”
耶律贤依旧站在窗边,脸色在月光的映照下愈发苍白,但他没有回头,耶律斜轸自然看不见,只能听见他那无比平静的声音:
“不是我做到了,是大周那六岁太子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