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借了他的东风”
耶律斜轸愣了愣,甚至感觉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不是他做到的?
开什么玩笑?
一个年仅十一岁的少年,一个险些死于叛军刀下的少年,从小生活在梦魇中的少年,一个被圈禁多年的少年!
想要除掉大辽国高高在上的皇帝有多难?
没人比他更清楚耶律贤这几年是如何度过的!
没人比他了解耶律贤这几年暗中付出了多少努力!
如今,这个机会来了,他好不容易把握住了,竟然还轻飘飘地说不是他做的,而是大周那六岁太子做的
“贤郎主”
耶律斜轸呆呆地看向耶律贤,“若没有你,那六岁太子怎么可能做到?”
“若不是你看穿了他的阴谋,那高勋又怎会配合他?”
“若不是你”
正说着,耶律贤突然打断道:“马屁就不要拍了!”
说到此,耶律贤突然转过身来,病态白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但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满是真诚:
“若说此事最大的功臣,不是我,也不是那大周六岁太子,而是你”
耶律斜轸再次愣了愣,不由地伸出手指着自己,张大了嘴巴,目瞪口呆:
“我?”
“这里面有我什么事?”
耶律贤缓缓走来,笑道:
“没错,最大的功臣就是你!”
“若不是你当初看穿了大周那六岁太子的战术,若不是你说出那条下策,我也抓不住这次机会!”
耶律斜轸皱了皱眉,像是在很认真地回忆着什么,片刻后,他突然恍然大悟:
“占据涿州,围困幽州,等幽州大乱”
“所、所以,贤郎主你早就猜到那大周六岁太子会选择这条,甚至早就猜到了他会对陛下动手”
耶律贤再次笑了笑,走到耶律斜轸身边,轻轻拍了拍耶律斜轸的肩膀:
“不是你说幽州的乱,越大越好吗?”
“还有什么比堂堂大辽皇帝丧命更大?”
闻言,耶律斜轸不由地头皮发麻!
万万没想到,自己当初随口一句话,竟然让贤郎主做出如此惊天动地的事来!
他再次看向耶律贤,似乎有些犹豫:“贤、贤郎主,我、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